然好,就算不能,大不了换个条件重试。
寂静弥漫在浴场,温热水汽也无法缓和这种紧张,直到视线前方传来“笃笃”的脚步声。
一片阴影浮现,并逐渐清晰。只见两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迈着沉稳步伐,押着一位中年女子闯入浴场。
中年女子身着华丽却略显陈旧的衣裙,未及肩的发尾刀切般齐整,精致的妆容被汗湿斑驳,双手被绑在背后,表情却仍然是平静的。她正是佐仓夏的母亲。
至此,花房和香终于意识到了太宰治的决心,再掩盖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对方不会放她离开这里。
她抬起手,沿下颌边缘揭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了另一张脸——果然是佐仓夏。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破案?”佐仓夏表情仍然保持平静,困惑却从语句中溢了出来,“你的那个邻居为了悬赏,可是想要你的命。我要杀他们,你不谢谢我,反倒想替警察抓我。现在又是为什么?”
“世界上罪犯何其多,我哪有闲心每一个案子都解决掉。你不如问问自己——”太宰治撇了撇嘴,“我提醒你逃过追捕,你却要送我和我朋友一场车祸,有没有良心啊?”
佐仓夏眼神明亮清澈,红润的嘴唇轻轻抿起,弯成温和的弧度。
“你之前问我的那个问题,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标准。我想,我是没有办法让你满意的。我不希望留下一个我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只要你死了,就没关系了。
“虽然我花了大价钱的布置是看不到了,不过等到炸弹爆炸,你还是要死的。”
而后,从佐仓女士进入浴场后,佐仓夏第一次朝自己的母亲投去视线,像是讨赏的小孩那样,眨了眨眼,天真地问:“我做的够不够好?和你的骨肉死在一起,会不会高兴?”
仁王雅治难掩心中不安,忍不住伸出手指,拽了一下太宰治的衣角。
太宰治甩给手下一个眼神。见黑衣人掏出枪,代他指着佐仓夏,他把枪丢给仁王雅治防身,花了几秒附赠简易使用教程,才去看周围的情况。
此刻,佐仓女士瞳孔猛缩,嘴唇颤抖,哪怕受人禁锢仍能保持的体面,全然崩溃。她看着佐仓夏,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有关控制的教育方针,培养出了一个怪物。
“佐仓小姐,你舍得就这么让佐仓女士死去吗?这么多年的纠缠,拼个同归于尽有什么意思?”太宰治低语。
佐仓夏歪了歪头,一本正经地说:“虽然很可惜,但我是不会放弃杀死你的,所以不行。既然我们都快死了,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想问什么?靠卖惨要答案可是不行的。”太宰治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佐仓夏一愣,接触引爆器的指尖微动,试探性地按下去。
雾气缓缓涌动,空气仍然湿热,没有任何爆炸发生的痕迹。聊天拖延的这些时间里,太宰治早已派人去切除**电路。
佐仓夏微微出神,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陷入沉默。
太宰治算了算定时炸弹的爆炸时间,估计这次套不出什么消息了,握住仁王雅治的手,调转枪口。
扳机被扣动,随着尖锐的枪声,血雾蔓延在仁王雅治的视野中。
重新回到旅馆外,太宰治依照此前的安排重新来过。抛开最有可能的佐仓女士,接下来的人选,太宰治都拿不准他们是否能起到作用,便以最有效率的方式来进行试验——他把能打探到的所有和佐仓夏有过密切联系的人都请了过来。
浴场中,佐仓夏浑然不知炸弹已经被拆除,轻蔑地说:“论才智,你比一些刑警厉害得多。只可惜,执着于玩侦探游戏,限制了你的才能。”
“会吗?”太宰治轻笑。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