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言想开口,却发不出声,眼底燃起火来。
钟虞被那灼热的目光烫到了,脚趾不自觉扣紧,顶着羞耻继续说:“睡不着的时候会穿上,想象你就在我身边。”
蒋绍言自地板起身,面对面站到了钟虞面前,钟虞便不得不微微仰头才能继续同他对视。
烈火燎原,一直从眼烧到了心,蒋绍言难以克制地想象着这样一幅画面,钟虞躺在床上,全身只穿这一件带着他气息的衬衫,布料毫无阻隔地紧紧贴着他的皮肤,随着翻身或其他动作,摩擦着那身滚热的皮肉。
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蒋绍言快步朝卧室走去,钟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在了床上,弹动之间头晕目眩。恰好一束光自窗外照来,他下意识抬手挡眼,再放下时,卧室里已经一片黑暗,蒋绍言将窗帘拉上了,曲起一条长腿跪于床边,高大的身躯笼罩在上方,朝他望来。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只彼此深深凝望,起伏的胸膛和急促的气息都表明了心中的激动,钟虞有些无法忍受,紧闭的嘴唇轻轻张开了,蒋绍言眼神一暗,俯身将他深深地吻住。
吻得急切又情动,钟虞抬起手,深深插进了蒋绍言的发间,手指揪紧有些扎手的黑发,却是用力地将他压向自己。
那些微的痛感刺激了蒋绍言,蒋绍言一反往日的温柔,粗暴地吻着钟虞的嘴唇,甚至带了点撕咬的力道,反复品尝吮吸,直到身下的人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任他为所欲为。
直到过去了许久,蒋绍言才从激情中稍稍冷静,支起身望着钟虞:“是不是咬着你了?疼吗?”
钟虞发不出声,只摇头,头发摩擦被褥发出沙沙的轻响,两瓣嘴唇微微张开,湿润鲜红,好像沾了露的玫瑰。
蒋绍言忍不住再度低头厮磨,片刻后抬起,直勾勾盯着钟虞。钟虞回过神,身上的衬衫已然蹭得皱皱巴巴,他为自己大胆的举动感到羞涩,蒋绍言直白的目光更叫他羞愤,就听蒋绍言突然笑了声,问他:“是不是一直没洗过?”
“说什么胡话呢?”钟虞也绷不住笑了,“一直不洗那不臭了?”
蒋绍言这会儿耍起赖:“我不管,反正就没洗。”
“嗯,没洗。”钟虞顺着他,“我喜欢闻上面你的味道。”
尤其是刚来的那段时间,他总是要穿这件衬衫才能入睡,就好像蒋绍言在背后拥抱着他。
“我爱你。”声音因情动而喑哑,蒋绍言低低唤他,“宝宝。”
所有的情话都不敌这两字的称呼,钟虞曾经认真思考过,为什么每每听到蒋绍言说这两个字,他就心跳失速神志紊乱,就像不等敌军攻城就缴械投降的军士,毫无招架之力。
“宝宝,”蒋绍言眸光幽暗,“除了穿着睡觉还做什么?”
话音刚落,那层薄面瞬间红透,好似涂抹了诱人的胭脂,又好像成熟饱满的蜜桃,钟虞偏过脸,以通红的耳尖对准使坏的人,试图做最后抵抗。
蒋绍言便知道了,钟虞不止穿他的衣服睡觉,还有更多……或许就是在这张床上。
“还做了什么,做给我看。”蒋绍言强硬地将他的脸掰回来,鼓励似的吻上鼻尖,“宝宝,让我看看。”
仿佛塞壬海妖诱人的歌声,钟虞完完全全被蛊惑了,他撑着胳膊坐起,向后靠在柔软的床头,随后缓缓曲起双腿。无法承受蒋绍言的目光,他不得不闭上眼,像曾经无数次那样,一只手向下探去。
凌乱的思绪,火热的画面,伴随一声低喃出口的“蒋绍言”,钟虞浑身颤抖,向旁倒了下去。
“宝宝做得很好。”蒋绍言接住了他,“应该有奖励。”
蒋绍言便亲手解开那衬衫的纽扣,一粒一粒,好像在拆礼物,过程折磨人似的漫长。
床上,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