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说道:“面对官差哪儿还有你能嚣张的?”
“闭嘴!”为首的官兵恨铁不成钢地呵斥道,但他也不会当众打自己脸面,又瞧了一眼榻上泪眼朦胧的美人,他清咳两声:“不知这位姑娘可有奴隶的文书?”
“不必让他闭嘴,”余姝翘着脚坐下了,她托着下巴,凌厉而恶毒的目光看向那个愣头青,“让他接着骂。”
“邀月,辱骂王室成员在妲坍律例中可算什么罪?”
月娘配合地站到了她身侧,回答道:“妲坍王室尊贵无上,辱骂王室成员便是对王的不敬,可当场处以鞭刑三十。”
余姝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鞭子,咧唇笑道:“原来可以施以鞭刑啊。”
愣头青闻言脸色发白,强自镇定道:“你说你是王室便是吗?”
余姝没有回他的话,只冲一旁的拓丽扬了扬下巴,拓丽便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了官兵的头头。
这一回连头头的冷汗都流了下来,连忙躬身道:“原来是可按儿将军家的小姐,是在下失礼了!”
余姝听着可按儿将军的名头,眸光轻闪。
方才她与孟昭几人商议这场戏时,便是拓丽将她拉到角落提出自己可以用一枚令牌加深这场戏的真实性。
原来是可按儿的令牌。
可按儿将军是妲坍大皇子前往萨芬作战时救下的孤儿,算是大皇子的养子,列入他的籍册中,与大皇子的子女享同等待遇,后经培养成为他手下一员猛将,虽然达不到大皇子左膀右臂的程度,但也是不可或缺的人。
拓丽并不傻,哪怕余姝看出了她对孟昭有点儿意思,可也不可能被情爱冲昏头脑无故暴露自己母亲手下的势力。
这一出是在表明自己的部分底牌,通过余姝向傅雅仪抛出橄榄枝。她在偷偷告知余姝,可按儿是她们母女的人。
任野婧是必然会杀回坍元的,也就在这两月之间。
坍元地势特殊,易守难攻,最高战绩是被围了整整四个月,城内百姓内乱才打开的城门,任野婧一直以来都有意让傅雅仪支持参与她夺位之争,帮助拓丽从内部攻破,与她里应外合,傅雅仪一直没有答应,打了几个马虎眼便截下了这个话头,她并没有参与妲坍内政的想法。
但是任野婧并没有放弃,任何交易无法达成都是因为砝码不够重,而拓丽拿出的令牌就是她们想向傅雅仪透露的一块砝码。
这种两人皆知的信息置换余姝压在心底,继续演好了这场戏。
“最近坍元里流行寻个中原奴隶把玩,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那头头连连点头。
何止是最近流行啊!貌美的中原奴隶在坍元向来都是紧俏的,这都流行许多年了!
只是大多中原女人虽说貌美柔弱,可心机却不浅,反骨也大,常常不是妖言惑众带得好好一个主子玩物丧志独宠她一人,便是干脆地挥刀捅了主子,宁死不从。
后来城里的贵族便渐渐被长辈们禁止把玩中原奴隶了,若有不听话非要玩,长辈又看得紧些的,更是常常拿了藤条将小辈狠狠教训。
余姝轻轻笑了笑,这笑声落在那头头耳中却无端地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