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罐酒。
听到了后头的脚步声魏语璇也没有回头, 她只将另一壶不曾开口的酒替余姝开了,在余姝也坐下后递给她。
小厮在余姝上船后便解开了船绳, 操纵着这庞大的画舫往湖中央驶去。
余姝抿了口酒, 入口似烈火穿吼, 竟然令她险些呛到。
“这什么酒?”余姝也不是没有喝过念晰手下的酒坊里头的烈酒,可这一壶却比她过去所用的还要烈,灌下第一口便有股爽快从脚底涌到头顶。
“我做的,”魏语璇挑了挑眉,眼瞧着画舫到了湖中央,有些懒散的站起身,从一旁拿了几本文书递给余姝,“这是前些时日的调查结果。”
她说话抑或行走时,都有股被酒意浸透的闲散,眼底又带着点挫败,十分不似平日的她。
“你怎么啦?”余姝一边低头展开文书一边调笑道:“瞧着似乎颇为颓丧。”
“你看了就知道了,”魏语璇在她身旁躺下了,她抬起手臂捂住自己的眼睛,只余一点点缝隙能让她见着高悬于头顶的太阳,听见一旁沙沙翻动的声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最后甚至完全停下来,她笑了笑,“自叹不如对不对?”
余姝盯着腿上铺展开的文书有些发愣。
并不是在江南和淮安一带对傅雅仪的过去调查不顺利,而是太顺利了。
她和魏语璇寻了手下去找姓傅的世家,寻到了一共五家傅姓,分散在江南和淮安,并且基本同出一脉。
她们的人做小厮,偷偷潜了进去,并未在这几家的族谱上见过傅雅仪的名字,旁敲侧击之下也未曾有过与傅雅仪相关的消息。
可是在淮安又等了半月之后他们寻到了一点转机。
淮安一脉的傅氏一族在那一日悄无声息的去了一趟包南山。
底下一直盯着的人立马便跟了上去,一路跟到山顶,等到那群人下了山这才仔细去瞧瞧山上是什么东西。
那山上是一座无字碑,便那样矗立在山尖,除了偶尔有人前来祭祀外,风吹日晒,只有墓碑前到几线香灰在燃。
那一日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底下的人心底犯了些嘀咕,就着这无字碑往傅家查了下去,主要查这几年的傅家人是否有这一日死的,又或者是这一日生辰的。
这么一查还真就被她们查出来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