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漆的眼中,微微启唇,歪了歪头,然后见到了傅雅仪逐渐贴近的脸,最终一个吻落在了她唇间,挑开她的唇齿,两人在激烈的吻中跌到了床里,傅雅仪的手不知何时扣住了她的手腕压到头顶,温热的吻又一路向下,最终也到了她脖颈间。
余姝有些失神,可又感受到肩膀上的一丝刺痛,忍不住“嘶”了一声,随即她身上的禁锢消失,傅雅仪翻到了床边,手一捞便将气息不稳的余姝捞进了怀里。
余姝心口跳得飞快,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情动中回过神来,此刻的打断令她有几分不解,可她还没说话,傅雅仪却吻了吻她的额头,哑声说:“睡觉。”
“啊?”
余姝睁圆了眼,模样颇为可爱。
“山意说你不能劳累,先睡吧,今后再说。”
傅雅仪大开金口地解释了一句。
余姝才刚刚平复下喘息,听着这句话反倒有点郁闷起来,可她还是乖乖应了声好,不满地嘟囔了句什么之后才把傅雅仪的手臂当成枕头换了个姿势窝在她怀里躺好。
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精神,反倒这么一松懈下来,困意来得飞快,被傅雅仪的冷香包围令她天然少了几分危机感,竟然迅速沉沉睡了过去。
她对面的傅雅仪却未曾睡着,大概习惯了晚眠,哪怕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她也没有什么困意。
傅雅仪在黑暗中眯了眯眼,抬头摸了摸余姝的额头。
不太对劲。
她将余姝今夜来寻她时说过的话,做过的神情动作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破绽,可她却感觉到了余姝隐藏在心底的情绪不对劲。
两个人相处久了便总能寻到些对方自己都注意不到的细节,更何况傅雅仪还是感知最敏锐的那种人。
余姝和人说话时其实喜欢与人对视,尤其是越难过的事越喜欢在别人眼睛里找到她想找到的情绪,可她方才一直呆在她的怀里不愿抬头。
当初余姝说出让神和她同堕地狱这种话便能看出她实际上是个很有主见且十分大胆的人,可这种事在余姝身上时反倒令人有些发愁。
她不愿说的事那便是狠狠惩罚都不行,撬不开她的嘴。
还有那个未知的条件,傅雅仪甚至有预感,那个条件提出之日说不定便是余姝和自己摊牌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