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点点头,她握紧了崎岖不平的石头,指尖近乎用力到发白。
过了良久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是一片空旷,唯有头顶的月恒照古今,数不清见过多少悲欢离合。
她拢了拢袖子,深深叹了口气。
霜降替她披上早便备好的斗篷,劝道:“夫人,我们回去吧。”
余羡笑了笑,“姝宝变了许多。”
霜降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是好,余姝也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她知晓余姝原本是多么的肆无忌惮,张扬明烈。
变化成长的代价总是痛苦的,余姝曾经在她面前从来不会这样轻飘飘地说一句自己很好,哪怕只是只是伤到了手指头,那也要哭闹一番的。
余羡的笑,是苦笑。
她在责怪自己护不了余姝。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轻声说:“我也变了许多。”
霜降回答:“您会变得更好的。”
余羡:“但愿吧。”
她拢紧了肩头的斗篷,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山与月,最后再没说什么,转头进了密道中。
她要说的,在信里已经说完了。
余姝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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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内
傅雅仪今日入住的客栈可称为灯火通明。
今日她们去寻了李宁希的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