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姝接过,锦盒上加着火漆,那是尚未被任何人打开过的标志,一掂量,竟然颇重。
她谢过林人音,抱着锦盒有些狐疑地进了房,待关紧了门窗后她才小心翼翼打开了锦盒,瞧见里头的东西后微微一愣。
里头放了块翠绿剔透的玉,有两指宽,被雕刻成了一根圆润可爱的竹笋。
余姝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拿起了锦盒里头的那封信,颇有些紧张地打开,生怕瞧见什么尖酸刻薄狠狠呵斥她的话。
可打开后这封信上压根就没几个字,而且写得清清楚楚。
临裕事忙,一时难返,待处理完毕再好好收拾之。
余姝和傅雅仪之间的收拾总是带着些不正经的,这一回她再打量锦盒里那块玉,顿时懂了点什么,仿若烫到眼睛了一般立马将盖子按了下去。
她指尖轻颤,仿佛能瞧见这几个字下傅雅仪恶劣的笑。
若是她犯了这么大的错,结果傅雅仪对她的处罚只是用竹笋欺负欺负,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余姝闭了闭眼,沉沉呼出一口气,却也为傅雅仪这样的打趣松了口气。
她做领队的命令是林人音帮忙下达的,总归不是来自傅雅仪没有亲口与傅雅仪对话让她多了几分忐忑,现在能看到傅雅仪写给她的信,便安下心来。
她不能让傅雅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是知道了傅雅仪必然会前来相帮。
她可以接受被傅雅仪这样惩罚,便是在床上被罚到自己狼狈不堪也比将夫人卷进来得好。
余姝眼底带了抹笑,提笔回了几句话,又寻了信封封好,准备等待会儿下午睡醒了遣人送出去,按照她的计算,信到之时傅雅仪应该能到落北原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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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裕沙漠,七月十四。
顺着临裕沙漠东部的边界线走,能够到渡什边境。
这已经是傅雅仪要杀的最后一个沙匪,她在庄子里等了两日,本想将所有沙匪全部剿灭在此处,那庄子里却有人通风报信,令十来个沙匪逃脱。
傅雅仪手下便从来没有过想让他死却死不了的情况,于是和侍从们牵了马穿梭了临裕边界追击。
她身后的侍从是支火铳队伍,人人都身强体壮使得一手好枪,在这沙漠中对战沙匪几乎无人能敌。
也不过半个时辰便击毙了十三人,现如今只剩下了最后一人还在潜逃。
傅雅仪坐在马上,一边抬手用火铳瞄准了那人的背影一边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马儿吃痛,扬蹄疾驰起来,傅雅仪目镜中的沙匪的背影越来越近,也终于到了她的射程之内,没有丝毫犹豫,她一把按下了板机。
“嘭”的一声,子弹拉出橘色的火花,那沙匪所走过的地面却也骤然炸出一片沙雾来,接着便是子弹入了□□的声音。
待到沙雾落下,沙子里竟然出现了不少鼓包,紧接着有十来人破土而出,为首之人一手拎着大腿上破开了一道巨大弹口的沙匪,生得颇为高大,一头棕色卷发,小麦肤色,容颜带着西域人特有的深邃浓艳,她只有一只眼睛完好,另一只上有一道刀疤,可这并不会让她容颜有损,反倒增添了一分她的野性,傅雅仪与她完好的那只眼睛对视时能瞧见她眼底的锐利。
“这里是渡什的地盘,这人按理来说该归渡什,你无权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