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只笑笑,“具体是要做什么还是得等夫人来了之后再说,二位如果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大可以问我,我能够先为二位解答。”
葛蓝鹭将手中的稿件扔去桌子上,捡了一颗樱桃,“傅雅仪能叫咱们来做什么?不是撺掇我们出钱就是撺掇我们出力,左右也就这两项,只要好处给够了,她说什么我都能考虑一二。”
这句是实话,葛蓝鹭跟着傅雅仪搞投资搞习惯了,一般傅雅仪让她做什么,她都是乐意的,只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拍了拍桌子,“就去年,傅雅仪拉着柯施搞火器,不拉我,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这一回要是想让我投钱出力,必须让我的份额比柯施多还得让我去你们后山的基地参观。”
余姝正要张口,门外却传来侍女恭敬的声音:“傅大娘子请进。”
大门随之打开,傅雅仪来得有些风尘仆仆,仿佛刚刚从什么深山老林中赶过来,大氅上还沾着雪与枯枝,进门后有侍女前来替她褪去貂绒大氅,冲她福了福身后便拿去清理。
傅雅仪松了松自己手挽间的袖扣,有几缕碎雪从里头落了出来,可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淡定自若地落座,“久等了。”
葛蓝鹭极其不正经地冲她吹了声口哨,“傅大娘子是出去哪儿了弄得这么狼狈?”
“你的份额,不能比柯施多,”这是傅雅仪进门以来开口的第一句话。
葛蓝鹭闻言睁圆了眼,不平道:“你不能因为我对你吹了个流氓哨就克扣我份额啊。”
“这是建地宫的成本报价,你们自己瞧,”傅雅仪将一份随身揣着的档案交给她们俩,一旁的余姝给她倒了杯热茶递上,傅雅仪接过喝了一口后总算觉得通体冰冷的身体多了几分暖意。
她今日来晚了便是跟着寻到的能算工程造价的账房前去仔细勘查了一下选定的两处开口,又按照赦赫丽和塔塔符儿最终呈上来的地宫建设图纸算了价钱。
这是一笔很大的开支,哪怕是傅雅仪一口吃下来估计也会有一段时间资金流转比较困难,这才是她最终选定将柯施和葛蓝鹭拉来开会的原因。
一个人不好吃,那就多拉几个志同道合的来。
葛蓝鹭看了眼报价,顿时知道了傅雅仪说的她份额不能多于柯施的原因。
不是故意不给她,而是她出不起。
地宫的修建需要财力物力人力极大,傅雅仪与柯施是掌控无数大小不同的贸易渠道的掌权人,她们能够拿出的钱财与葛蓝鹭所能拿出的钱财并不是一个量级,葛蓝鹭还要考路家族产业的流转问题,她要动用家族财富是必须要经过父母兄长的同意,同理她的父母兄长要动用大笔资金也同样需要经过这个程序。
葛蓝鹭瞬间恹恹起来,像是霜打的茄子,躺在地板上叹了口气。
“这么大的投资参与不进太多实在是令人有些难过。”
傅雅仪勾了勾唇,“你都不问问我怎么建为什么要建就答应了?”
葛蓝鹭扭头看她,鬓发凌乱,郁闷道:“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了,哪儿还用得着问什么啊。”
柯施却还在仔细瞧里头的数额,突然说道:“你们两个的野心很大啊。”
这两人说的却是傅雅仪和余姝了。
她指着地宫内部的各个结构,尤其突出了其中一个,“这儿写的交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