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被林人音拖累的,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那我岂不是被林姐姐拖累地很惨?”余姝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眼林人音,伸出手:“姐姐,今年你给我们的红封要是少于五十两一个,那我可要闹的。”
林人音无奈应道:“行行行,五十就五十。”
念晰见状也见缝插针,“我也要五十两巨款的大红封!”
她这句话让她喜提一个脑瓜崩,林人音笑眯眯说道:“你今年已经不是最小的了,你只有三十。”
念晰立时便闹腾起来,“我不管!我不管!去年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林人音一把制住她,捏住她面团一般的脸,“形势不同了,当然待遇就不同了。”
念晰被这么捏完就怂了,她含糊不清地嘟囔起来:“林姐姐一点都不大气,薛姐姐不要理她了。”
这句话让薛好一没忍住笑出声来,她一把将林人音拽开,拍了拍念晰的肩,“她不给你我给你。”
念晰欢呼一声,当场还把自己的酒分了一坛给薛好一,两人顿时便熟悉了起来。
余姝也没和几人太多寒暄,只将人又带去了中庭,给念晰和月娘塔塔符儿几人做了个介绍。
后续随着归家的姐姐们越来越多,院内越发热闹起来,众人也没将自己当外人,进来人了便过去迎接一下,等行李放下后便重新加入人群中闲话家常,唠唠自己这一年的见闻,余姝被林人音带着又认识了不少姐姐,她们带着傅雅仪的产业驻扎在大半个西北,每一处都替傅雅仪牢牢守好,共同构成了如今足够显赫的傅氏。
话至中午,余姝和大家用了饭后才想起来,她今日还不曾见着傅雅仪呢,和朋友们在这样的日子里团聚实在是件再好不过的事,热闹的氛围能够让人忘记一切烦恼与忧愁,如初秋等身怀技艺的聊得开心了还会拿起自己的琵琶奏上一曲。
余姝在这样的氛围中一路回了傅雅仪的院落,却发现里头也没有人,她在后院里寻到了正在监督花匠种花的春月,对方有些诧异,“余娘子你不知道吗?今日夫人去见老夫人了。”
余姝确实不知道,傅雅仪明明与余姝说过要等到年后再去见王老太太,怎么今日却先去了呢?
她问春月原因,春月只叹了口气,“是今日早晨,王宅那边的王嬷嬷过来,跪在大门前求夫人再去一趟,说是老太太前日在余娘子您离开后便陷入了昏迷,醒过来的时间极少,老太太怕自己撑不到过年,所以执拗地想再与夫人早些见一面。”
“夫人看您还在休息,便干脆自己过去了。”
余姝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若是只是单纯地去看一下,那不应该要这么久,按傅雅仪的耐心,顶多在那里待上半刻就该走了,到了现在还没回来必定是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余姝想了想一个人往马棚牵了匹蹄白身黑的大马,她今日为了迎合喜庆氛围难得穿了身火红的夹袄,坐在马上急驰而过时仿若一道亮眼的火光,引得行人多多少少有些侧目,她一路行到了王宅门前这才停下来。
与门庭鼎盛的傅宅相比,王宅哪怕在这样的日子里也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哪怕那黑色的铆钉大门上按照余姝的吩咐贴上了红色的对联,挂上了红色的灯笼,却也充满了萧瑟伶仃。
余姝走到大门前,守门的门丁极为恭敬地请她进了门。
院子里也同样没什么人,大多侍女小厮此刻都告了假归家,余姝也都准了,出了老太太院子里的人,偌大的王宅里几乎空无一人。
她一路步行至老太太院子前,却见文嬷嬷正守在门前。
本来今日她也邀请了文嬷嬷前去傅宅过年,可文嬷嬷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