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仪慢条斯理整了整身上的黑纱,回应道:“可以。”
于是三人便一同进了人数明显多了更多的赌场中,赦赫丽是有目的地的,她的目的地就在她已经连续赌了半个月的牌桌上。
这是一副中原传进来的叶子牌,在魏国上流阶层里十分流行,在前些年也跟随商队传进了西域地区,成为有钱人和贵族闲暇时的玩物,畅春楼开发了叶子牌作赌的功能,这里每一把开得都很大,赢便当场暴富,输了说不定赔光身家财产。
赦赫丽是玩叶子牌的个中好手,很少有败绩,这几日在畅春楼很是出了一番风头,但她这个人却也留不住什么钱财,每回赚了转头便挥洒大半给这里头的姑娘们买水酒,这也是这里的姑娘都极为喜欢她并且频频来敬酒的原因之一,毕竟赦赫丽买下的酒水既给她们喝,大部分银钱最后也会流入她们自己的口袋里。
赦赫丽这几日的战绩让她很是出了些风头,一开始还有不信邪的人想到她面前试试,可是最后都无一例外地赔光了带来的银钱,直到现在,她坐在庄家的位置上,却没人敢再上前来,以至于她拖着腮坐在桌前,有些无奈地对一旁的姑娘说道:“不是我不愿啊,实在是没有人想和我一块儿打了。”
余姝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对身旁的傅雅仪说道:“夫人,你会打吗?”
傅雅仪回道:“略懂。”
余姝下意识偏头看她一眼,便见嘴上说着略懂的女人,眼底的神情却是自信而傲慢的,显然这个略懂并不是真的略懂,傅雅仪向来自负且自傲,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应该是她很精通。
“夫人,你今晚不会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吧?”
余姝后知后觉道。
傅雅仪勾着唇角,示意她接着说。
于是余姝便继续将自己心底的猜测说道:“赦赫丽看着并不像是一个那么好应付的人,一开始提要求的时候也没有明确说明在我和你陪她游玩过后便随我们前去落北原岗,说不准她自己玩完就跑路也有可能。您没有让她定下主意,反倒答应陪她来这里,本就不似您性格,现在瞧见这叶子牌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傅雅仪睨她一眼,饶有深意道:“咱们只是看赦赫丽无人作陪上去陪她玩两把而已,哪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呢?”
余姝秒懂,跟着叹了口气,“唉,要是赦赫丽不小心输到只能卖身来抵债,那该怎么办呢。”
那能怎么办,自然只能跟着她们会落北原岗好好还债。
余姝捂着唇,将溢上来的笑赶紧收下去,以免显得自己因为即将坑人而太兴奋。
前头的赦赫丽还在洋洋自得与身旁的小姑娘感慨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傅雅仪和余姝却已经坐到了她的对家和下家,令她不由得一愣:“这是赌桌。”
余姝扬眉道:“我们不能上赌桌吗?”
赦赫丽有点犹豫,倒不是觉得她们不能上赌桌,主要是她对傅雅仪的脸和气质很有好感,怕自己赢多了令对方没了面子。
傅雅仪瞧出了她的顾虑,淡声说道:“赦赫丽姑娘不必顾虑我,哪怕今晚输了一整间畅春楼我也是付得起的。”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惊于傅雅仪的狂妄,但又在她身上那股冷淡而沉重的威压下沉默了起来,忍不住开始猜测这个口出狂言看着便非富即贵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赦赫丽却因她的话眼底的惊艳欣赏更甚,忍不住说道:“好,那便来试试。”
此刻台下已经聚了不少人前来旁观,一位有钱的西域富商填补上了最后一个空位后人算是齐了。
赦赫丽一边等着发牌一边说道:“咱们这回便来五局累加制如何?筹码赌注从第一局开始逐渐加大,越往后便越高,可由我们四人同时加价,但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