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了,你一定能在未来成为一个令我骄傲的人。现在我很需要你。
素儿坦希眸光微动,没有回话,她早已看透了婵松的甜言蜜语。
于是婵松叹了口气,揽住她的脖颈,坐在她腿上与她深吻,最后像妖精一般垂眸问她:你要不要用唇舌尝尝我别的地方?
那一夜素儿坦希耳畔皆是她忍耐的低吟,在她神志不清时,素儿坦希好像听到了她说喜欢自己。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婵松说喜欢,于是她信了。
送她离开渡什的那一日,婵松还对她说:我等你归来,陪在我身边,助我登上王座。
这句话,素儿坦希也信了。
于是她前往了妲坍。
她这些年在公主府所学的东西令她迅速找到了进入妲坍权力中心的方法,离开婵松的素儿坦希再也没有压抑自己心底的疯狂与肆意,她游走与妲坍的各个教派之间,不动声色地与各家交好,又不动声色地引爆各家的矛盾,让他们从信仰矛盾变为了暴力冲突,并且愈短短半年便演愈烈,哪怕妲坍王室要来调停都很艰难,就趁着这个时候她横空出世将这些矛盾花了短短一个月便解决了。
妲坍王室看到了她的利用价值,将她任请为妲坍国师旁的右都护,专门解决教派之间的矛盾问题。
那是素儿坦希逐渐活得像个人的开始,有人尊重她,有人关心她,有人畏惧她,妲坍的权力一步步向她凝结而来,王室对她的信任与日俱增。
她这颗婵松的棋子短短三年便达到了无可比拟的位置,老一任国师去世,素儿坦希继位。
这三年婵松并没有少和素儿坦希联系,可是素儿坦希的回复渐少。
并非她不再效忠于婵松,而是她掌控权力之后,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她已经爬到了与婵松比肩的位置,拥有了甚至快要比婵松更大的权柄,为什么不能将婵松锁在自己的身边呢?
这样的想法日夜席卷在她的脑海中,可她想起了婵松对权力的渴望,婵松的野心,还是略有些心软,只是这样的想法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在她越爬越高时不断回响在脑海中,以至于她不敢过多地与婵松交流,害怕这个想法破笼而出。
可婵松是多么机敏的一个人,她早就发觉了不对劲,并且在妲坍王的寿辰那一日作为渡什代表亲自前来瞧瞧这颗棋子是否还在掌控中。
婵松这么多年来掌控的权力也越来越大,俨然便是下一任王储之势,可随之而来的,却也是越来越多疑的心,她走的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容不得半点失误。
可是素儿坦希真的渐渐不想听她的话了,素儿坦希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一无所有愿意为婵松付出一切甚至被抛弃被利用也能舔舔伤口继续听话的人了,她有了权势和眷恋,她喜欢自己在渡什的人生,她站在高高的国师之位俯瞰时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她能够在渡什保持最真最肆意的自己。
婵松很失望,也很果决。
她绝不允许素儿坦希这样一个对自己颇为了解的政敌存在于世,必须在素儿坦希还留有旧情疏于防备时斩草除根。
于是那一天夜里,素儿坦希遭到了刺杀,伤势极为严重,每一刀都是婵松刺出到她心口的利刃。
就连婵松前来与她叙旧,请她偷偷前往婵松的临时住处一聚都是陷阱。
在素儿坦希怀揣着再次与婵松见面的喜悦时,迎来的是毫不犹豫刺向她的刀剑,婵松一如初次将她捡回家时那般高高坐在自己的王座里,低头俯视匍匐在地的她。
语气中并没有什么感情地说:杀了她吧,本宫不需要不听话的棋子。
素儿坦希跪倒在地,腹部插着一把匕首,抬头看她,紧紧盯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她想过婵松狠,却没想过她会这样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