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仪说:“好。”
余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声好是在回答什么,顿时睁大了眼。
“挑个时候让我瞧瞧你想给我跳支什么舞。”
傅雅仪松开了她的下巴,面上带着疏懒的笑容,靠进了自己的座椅中抿了口茶。
“愣着做什么?”
余姝回过神来,不知为何,此刻心跳得比方才紧张时还要快几分,可心底却带着浅浅的愉悦,是愉悦于傅雅仪的答应,也是愉悦于傅雅仪的认同。
她没有打击她的喜好,也承接下了她的引诱。
余姝摸了摸自己的耳尖,那里触感滚烫,耳朵上的玉坠子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像是也在应和她心中那一点招摇。
她站起身,面上却已经凭借强大的自控能力恢复如常,对站在湖边的林人音招了招手,“姐姐,快过来吧。”
林人音这才带着身后吊着手臂的孟昭走了过来。
孟昭换了套黑色的衣裳,依旧高束着长发,跟在林人音身后时神情颇为挪揄,甚至遥遥与余姝对视一眼,冲她咧开一个看热闹的笑。
余姝面上一片平静,拉开凳子,笑道:“孟大人请坐。”
孟昭不太客气地一屁股坐下了,这才与坐在太师椅中的傅雅仪对视上,她略一颔首,“还要多谢傅大当家手下医正的救治。”
傅雅仪收下了她的谢,也不绕弯子,直言道:“说说你为何要来这里吧。”
孟昭哼笑一声,“傅当家这可不是待客之道,连杯茶水都不给,就着急让我说清原委了。”
林人音提起茶壶,不止给她倒了一杯,还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那你喝。”
孟昭这才端起茶杯来一口饮尽,她轻轻叹了一声,“这一路来,就没喝过这么好的茶。这杯茶便算是傅大当家你害得我一路奔波的赔礼吧。”
“我害得你?”傅雅仪眸光轻闪,嗤笑一声,“这又是哪儿的话啊?”
孟昭将茶杯往桌面上一丢,眸光与傅雅仪对视,两人竟然都能瞧出其中的几丝锐利,“上回我离开落北原岗前便一直在困惑余娘子究竟想藏些什么,可是我还来不及探究便被公派去临裕沙漠做了一件事。”
“我后来想着这事儿来得实在太巧了些,便着人留意了一下,发现了那段时间内你也在临裕沙漠中,那我便觉得这事儿更巧了。”
“你们在落北原岗想掩盖什么,我大概能猜出来,不过那现在不是我的管辖范围,但我想要一句真话,临裕北面的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傅雅仪与孟昭的对视刀光剑影,带着谁也不会低头的强势,傅雅仪直视的眸光里依旧冷漠且气定神闲令人看不出真假。
“孟大人这是自己都不坦诚倒先逼问起我来了?”她讥讽道:“你要听真还是假,也该将你自己的事先告诉我,现在受庇护的可是你。”
孟昭笑了笑,“告诉你也无妨,我潜入府尹宅邸偷了一块岫玉,那是打开坍元城内通往城外密道的钥匙。”
这个信息量太大了些,甚至让傅雅仪都一时无言,有些怀疑孟昭是不是在信口开河乱说。
“你不要觉得我是在胡诹,连那府尹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这块玉的作用,可能只以为是一块祖传的宝玉,否则今日来追我的便不可能是那么几个官兵了。”
说罢,她便将那块岫玉大大咧咧拿出来丢到了大理石桌面上。
那是一块雕刻着长翅鹰有小半个手大小,颇为杂质的玉,除了独属于王室的图腾特殊些外,完全地平平无奇。
傅雅仪拿起这块玉掂了掂,颇沉。
“说说这块玉的来历,”她沉声道。
“现任坍元府尹是妲坍王母族的嫡子,半年前继承了他父亲坎金柔这个姓氏的爵位,也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