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哀怨的眼神扫过来之前,拿出糖罐舀了一勺白糖,兑到山泉水里让她喝:“来,尝尝这个。”
苍婪喝了一口糖水,眼睛一亮,甜丝丝的味道瞬间弥漫至口腔,她咕嘟咕嘟几口喝完,意犹未尽地捧着碗,眼巴巴地看着玉璇玑:“娘子,还要。”
玉璇玑慢慢掐着苍婪的下巴,说:“嘴张开,我看看舌头有没有肿。”
苍婪乖乖地张开嘴,两只眼睛却始终盯着那只糖罐子,想把它抢过来一口气吃掉。
玉璇玑余光一瞥,见苍婪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处地方,便知道她在打什么歪心思。舌头没烂,不过却又红又肿,尤其是舌尖的地方,被辣到鲜红充血。
苍婪张开嘴巴,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捧着碗放在胸前,又指了指那只糖罐子,可怜巴巴地说:“娘子,嘴巴痛痛,要喝那个甜甜的水。”
肉麻至极,倒也可爱万分。
玉璇玑又给苍婪弄了一碗糖水,本想打发她出去玩,可没想到这条龙却喝上瘾了,喝完一碗还要第二碗,要不然就跟在后面一直缠着不放。
见苍婪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玉璇玑知道她变成这样也和自己有脱不了的关系,如果不是自己让她去摘辣椒,说不定还出不了这种事。
罢了罢了,玉璇玑揉揉苍婪的发顶,心说她年纪小,嘴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和糖水就喝吧,反正是条龙,喝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想到这里,玉璇玑又给苍婪弄了一碗糖水。原本苍婪还想狼吞虎咽一口气喝完,可却听见玉璇玑说这是最后一碗糖水,便像只小猫一样,小口小口地喝着。
等到苍婪喝完这碗水,玉璇玑笑着帮她把碗拿下来,放在水池边洗干净,说:“阿婪,我去菜园子看看,你在厨房里守着,帮我把这些龙虾重新洗一遍,我已经清理干净了。”
苍婪余光一瞥那只糖罐子,使劲点点头:“娘子放心!”蓝溪得出结论后,一点一点细致地为苍婪分析着自己这几日的所见所闻。
“上次在李姑娘门外替少将军你望风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苗头。当时我说少将军你喜欢秋海棠,苏医官不过一句话,李姑娘立刻当圣旨一样。”
苍婪实事求是回道:“是个正常人突然说让她去爬悬崖都不会很开心的吧!”
蓝溪:“可是当时她与苏医官手挽着手,看着很亲密呢!”
苍婪:“可我记得当时紫莹也在,也是挽着手臂的。”
蓝溪又言:“那这回呢,虽然发生了一场小意外,但少将军得承认,当时刚制了点心,除了在李姑娘身边的紫莹外,第一个尝到的可就是苏医官了。”
这次,苍婪没能在反驳,静静地分析着蓝溪的话。
见状,蓝溪赶紧继续说下去:“而且你看,得知苏医官中毒,李姑娘居然冒着生命危险去寻得解药,一听见人醒来,哪怕脚上有伤还是立刻赶了过来,当时少将军你也在场的!”
这假不了吧!蓝溪看向苍婪的眼神带着几分得意,对自己夺回这个月的月钱胸有成竹。
但对面,苍婪的面色却越来越沉,最后索性将手里的东西一推,熄了烛火,转身朝卧房走去。
这一夜,苍婪难得地失眠了。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李璇璇挂在悬崖之上,泪眼朦胧地看着她,问她自己会不会死……
苍婪烦躁地翻了个身,将被子蒙上头顶。
不过细细琢磨蓝溪的话,似乎确实有几分道理。比如给对方上药时,自己上手帮她处理伤口,她是一百个不愿意,而只要说那药膏是苏昭云制的,就立刻换了一副态度,连连夸赞说对方厉害。
甚至在刚刚把她从悬崖边拉回来的时候,对方说的都是:“不用管我,先回去救苏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