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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一方只能任人宰割。苍婪学习左手,为的就是若有一日遭遇不测,给自己再次争取一次反杀的机会。

“好,那劳烦当家的,把左手伸出来,然后闭上眼睛。”

苍婪照做后,黑暗中悉悉索索的动作就在自己身前,她解开自己的袖封,挽起袖口,随后柔软的皮肤,不时会摩挲着上她的掌心。

如百灵鸟最轻柔的一根羽毛拂过,阵阵发痒。

待再次睁眼,看见手腕上多了一根五彩手环。五根颜色的锦线编制而成,中间还用特殊的手法变化了好几种编织花样,末端,则坠了一枚珍珠——看样子是从钗环之类的物件上拆卸下来的。

玉璇玑解释道:“我就觉得这尺寸正好,果然我眼力不错。”

她解释道,这叫五色缕,又称长命绦,祈求所戴之人长命百岁,平安康泰的意思。

“你每日在刀尖上讨生活不容易,保个平安寻安心。我这几日一直在研究做这个,连香囊都没来得及弄,就为了看见你的时候第一时间送给你。临近芒种,时间刚好。”

玉璇玑自说自话,香囊荷包她是真的做不来,但编手绳她还是可以的!

于是,便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正好推了那个香囊的难题。

苍婪看着自己腕上的五色缕,这东西她见过,不算什么新奇的物件。不过末尾的绳结到很是别致,形似小花,正好卡在珠子之上。

苍婪平日里不喜戴首饰,一是觉得麻烦,行军打仗还是越便利越好,二是她生性如此,从小便觉得那种满头珠翠步摇啰里啰嗦,其他女儿家喜欢的花儿粉儿,在她眼里都无聊至极。

但眼下这个,苍婪却难得觉得别致。没有要取下的意思。

她没有听过什么长命绦,她只知道,五色缕都是女子编制,赠与心爱之人的物件,意在与对方同心同德,永结同心。

所以,李璇璇这是在测试她吗?

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就是为了想试探自己的反应?

果然啊,年纪小就是花样多,想法也天真。该不会以为拿着这么个东西,就能动摇她的态度吧!

苍婪是谁,统领军营,会被这点小把戏,就乱了阵脚?

那也太小看她了。

苍婪放下手臂,将手腕上的绳结藏进袖口,问:“不知这‘长命缕’,李姑娘一共做了多少根?”

涂山白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这对狗女女!别把我的千年老檀木床摇散架了!”

骂完,涂山白捂着小白骨的耳朵,骂骂咧咧地抱着她走了。

榆木床吱呀作响的声音遮盖住了涂山白的叫骂声,玉璇玑两只手的手腕被举过头顶,雪白的两只腕子被一根纤细的红绳缠住,勒出了一道道红痕。

玉璇玑转头看了看窗外,似乎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便凝神去听。

苍婪一抬头,就看见她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直接张嘴咬了一口。

“啊——”玉璇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摸身子底下的木床,摸到它还完好无损后,玉璇玑松了一口气:“还在,没塌。”

话音刚落,耳畔传来砰的一声响,玉璇玑和苍婪两人纷纷朝着床的左侧滑落,她整个人都砸在了苍婪的身上。

两个人的下巴撞在一起,苍婪微微吃痛,缓缓地睁开眼睛,嘴里沙哑地嘟囔着:“娘子,发生什么事了?”

玉璇玑趴在苍婪身上,指着床不紧不慢地说:“床腿断了。”

苍婪揉揉眼睛,定睛一看,自己果然已经卷着被子顺着木床掉了下去。

帮玉璇玑穿好衣服,苍婪抱着她坐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上去之前还用枕头垫在上面,生怕硌着她。

苍婪站在木床前,两手叉腰,面露难色,转头看向玉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