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稍稍缓了一下,她视线往他脸上落,“你那个跑车有保险吧?”
到停车场,一声解锁,夏星晓坐主驾上,她侧头问,“回你家?”
时砚池关车门,系安全带,撂她一眼,“随便,反正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话音刚落,车子启动了,夏星晓长长地疏了口气。
车子开得很慢,路过一个道口的时候,没有人也没有红绿灯,但她使劲按了长串喇叭。
时砚池抿着唇目视前方,“我一直以来都不太了解女司机的心里活动,不如你给我科普一下?”
“什么?”
“你有必要对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如此尊重吗?”
第一次开跑车,夏星晓确实有点紧张。
她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吗?”
车子终于四平八稳地开在路上,两侧的街景一路向后,夏星晓斟酌着开口,“谢南洲家的公司跟你有关系吗?”
时砚池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好像睡着了,没回答她的问题。
她视线集中在路上,喃喃自语,“菩萨畏因,众生畏果。时砚池,你千万别做不讲道义的事情。”
第 39 章 九九折
再次恋爱,一路细水长流到了十一国庆长假。
放假第一天回海角巷吃过饭后,汪静给她塞了五万块钱,让她去何家见长辈的时候买点得体礼物。
夏星晓说时砚池早都把礼物准备好了,最后推搡半天,还是被迫收下了。
一条白皙长腿率先迈出,新中式修身裙和雪色肌肤相得益彰,深凹的颈窝、凸起的蝴蝶骨,单薄纤细,黛眉红唇,清冷中带着纯欲。
这套是梁舒行李箱里的衣服,砸重金采购的“斩男战袍”,本来是要用在陈晨身上的,被梁舒半威胁半示弱地套在夏星晓的身上,倒也算物尽其用。
谢南州就等在门口,一米八的男人上前虚扶着车顶,“路上塞车吗?”
“还好。”夏星晓看他,他耳朵有些红。
梁舒从另一侧下的车,套了件黑色长裙,素颜仅涂了口红。
“不是吧,吃顿便饭而已,要不要来这种地方?”
两人握手寒暄。
舅妈介绍的时候,聊过谢南州的情况,金融圈的海归,比夏星晓大三岁,家里经营一家物流公司,粉了她两年多。
他话不多,很有礼貌,迈开长腿在前面领路。
梁舒拐了夏星晓一记,递给她一个深藏功与名以及今晚一定会好好把关的暧昧眼神。
迎宾推开木雕大门,巨大的水晶吊灯,流光飞逸。
明明是风月泥沼,偏偏在会所大堂正中间的位置挂了一副书法,据说是某位大人物的墨宝。
“南去星潮嗟往事,北来祠庙岂公心。”①
东方意境的最高奢华便是人脉。
三人没停留,直接去了二楼雅间。
谢南州给两人递菜单,夏星晓抬额看服务生,“来一份蔬菜沙拉。”
梁舒瞳孔细微放大,硬着头皮点了三道,合上菜单。
谢南州接过菜单,又加了四道。
“谢先生做什么的?”梁舒手肘撑在桌面上,角色进入得很快。
“金融行业。”
“叫我南州吧。”红酒提前就醒了,他起身给两人倒酒。
“呦,跟我们星星同专业,不愁没有共同语言了。”
夏星晓睨她一眼,将酒杯倒扣在桌面,“谢先生这么优秀,我自惭形秽,我们领了长辈们的好意,就当多一个朋友。”
谢南州神色不变地坐回位置,“朋友我不缺,倒是缺一个女朋友。”
晚餐安排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