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兰斯诺特会来。”
很有阵营感的发言,像是在为他鲁莽雌君致歉的雄主。
谢尔顿心里噎了一下,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着、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雄虫守在他旁边,两只虫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很多,从书店最近的营业额,到从切尔诺搬来的营销策略是否能用于书店经营,再到厄尔尼斯的天气人文,再到突围反叛军的细节,无所不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安宁祥和,像老友叙旧。
没有虫主动开口提刚才雌虫告白的事,也没有谁开口提那位破坏氛围的不速之客。
“加西亚议长,你今天好好休息,我就先告退了。”诺德看了看时间,起身准备离开。
谢尔顿下意识拉住了雄虫的手腕,那一刻,眼神甚至带着点哀求。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旋即一笑,松开了诺德的手腕,又恢复往常沉稳、克制的模样。
崩虫设了,这可不是一名贴心的年长雌虫能做出的行为。
“您明天还会来吗?”谢尔顿笑着问道。
“当然。”诺德侧身回望他。
无疾而终的告白。
谢尔顿的手臂搭在前额,躺在病床中央,发出一阵微不可察的轻笑。
好在已经等了很多年,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医院门口,兰斯诺特跪得笔直的身影浸在月光里。
听到脚步声,他才抬起头来,想开口,发现自己哽咽得发不出声,只能抿了抿唇。
“雄主……”声音沙哑得像是被夜晚的风磨砺过,“我知道错了,您罚我去戍边,去禁闭,怎样都好…别不要我…”
诺德原本的愤怒已经悄然被自己消化,脱口而出的只剩下一声深深的叹息,
“兰斯诺特,我们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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