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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只能向它们此生唯一认定的雄虫展露。

虽然诺德可能不记得了,无数个夜晚雄虫依偎在他怀里,撒娇要看他的翅膀,兰斯诺特一点抵抗力也没有,那敏感的翅膀根部被雄虫捏在手里轻轻抚摸,引起一阵触动灵魂的战栗。

即使移植虫造骨翼强度不比原生翅膀差,但也回不到当初的美丽。

——而现在,雄虫夸赞过的、爱抚过的身体变成了这副无比丑陋的模样!

雄虫对他好不容易亲昵一点了,他竟然要用这副样子继续追求雄虫——不把虫吓跑都万事大吉了!

军雌被剧烈的恐慌捕获,心里好像有一座大厦崩塌。

哪怕直面死亡,他都没有此刻这么恐惧。

诺德听到兰斯诺特的回答,要说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儿。

他木着脸憋了会儿,最后实在没忍住,歪在门槛上,乐不可支地笑出了声。

“现在知道丑了,我在你旁边看你这样几天了呢。”

“…………”

“其实也还好啦,看习惯了就觉得丑的还挺有特色的。”

前两天因为担心雌虫身体的颓靡病态一扫而空,昳丽的眼尾笑出两滴晶莹的泪珠,雄虫接着道。

“…………”

诺德当然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虫,往雌虫伤口撒盐,这么说也只是为了缓解尴尬。

虫族对翅膀有多么看重,诺德是知道的。不仅是身体素质强悍的军雌以那对能帮他们辅助作战的兵器为傲,不少雄虫也觊觎它的美丽。在兰斯诺特上台前,总有雄虫残虐雌虫,将翅膀强制生剜下来做标本的新闻。

有过身体关系的雌雄虫对彼此的信息素异常敏感,他感受到兰斯诺特的信息素,临近崩溃、愤怒,又带着一丝深入骨髓的恐惧。

诺德试探性地转动门把手,竟然是开的。他猜是兰斯诺特腕骨还没办法彻底弯曲,所以没有上锁。

雾气蒸腾的浴室内,雌虫颓靡地坐在花洒下,光裸着上半身,下身是没有换下来的迷彩军绿色西装裤。

军雌的身体较之先前消瘦了一大截,但也只是和他自己比罢了。

锋直的锁骨、精瘦的腰,无一不体现着这是一只极其具爆发力的身体,腹肌的沟壑上布满胸肌哪怕饿了两周,也是饱满到一只手都抓不住。

热水从头顶流下来,蓝色的短发紧贴在脸庞,翅根新长出的羽毛呈现莹润的珍珠色,与周围焦黑糜烂的羽翅呈现鲜明对比。

“别看,好丑……”兰斯诺特翡绿的眸子震颤,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正对着诺德,翅膀抖了抖了,想要往回收,可是徒劳无功。

雄虫纤细的手指覆在雌虫的翼根,声音温柔安静,“不丑,很好看。”

兰斯诺特对手雄虫温柔如水的眸子,感觉心脏都在颤。

“你不是说,伤疤是雌虫荣誉的勋章吗?”

“……”

“谢谢你救了我,”诺德说,“那时候你还挺帅的。”

谁也没办法预测下一秒会发生怎样的意外。

上一秒和你称兄道弟的朋友,转头出卖你,带来破天富贵的直播间也同时引来了杀身之祸。

虽然这次意外,有兰斯诺特的一部分原因,但是他还是很感谢军雌能来救他。

“不会有下一次了,诺德。”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兰斯诺特说出了那句近乎承诺的话语,声音严肃,像是在交换誓言,“我以虫神的名义担保,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

诺德笑了笑,没作声。

视线在地上逡巡一圈,发现地上除了沐浴露,还有一个黑色的盒子,应该是医护虫开的敷料烧伤的药。

他挤了点沐浴露,从卡口里取下花洒,将温度调低了一些,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