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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指为牢 苍梧宾白 63407 字 1个月前

:“这都能看出来?我以为你对人类情绪不敏感呢。”

庄明玘半蹲着白了他一眼:“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关注的必要。”他拿给沈政宁一个半新不旧的球,“silver看我收拾行李,非要塞进来的,这是它最喜欢的球,今天在家里它一直叼着你的拖鞋围着我打转。”

几百万的祖母绿沈政宁嫌烫手,十五块八包邮的磨牙球他感激涕零:“主啊——”

庄明玘撇嘴:“……没法带它来医院见你,你要是想它,就赶紧好起来回家吧。”

“那不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能放心地住院吗。”沈政宁转进如风,顺毛手法俨然已臻化境:“好了少爷快收了神通吧,只带醋不带饺子我要报警告你虐待病人了哦。”

庄明玘:“……你心情也不错,看来你们聊开了?”

沈政宁单手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道:“我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感觉你对我们母子关系的评价好像危险系数很高。”

“你看别人一眼就能望到底,对自己的事情反而不那么确定了?”庄明玘有点新奇地盯着他,“我还以为读心术没有限制呢。”

沈政宁已经放弃了掰扯,决定出院后就联系袁航让他给庄明玘做反诈宣传:“……是这样的呢亲,所以可以大发慈悲地给我一个明示吗?”

庄明玘耳根微微泛红,倒是没有吊人胃口的坏毛病:“其实也没什么,她给我们解释了你为什么没有去当警察。”

“啊,那件事。”沈政宁的表情依旧平静,带着点恍然的意思,倒不像齐越那样还被旧事牵着情肠,“难怪她今天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庄明玘在他床边坐下来:“你之前说你不喜欢被人叫福尔摩斯,就是因为那件事吗?”

沈政宁瞥了他一眼,要笑不笑地问:“已经快进到睡前故事时间了吗?为什么是我给你讲啊?”

庄明玘学着他的口吻耍赖:“是的呢亲,大发慈悲讲一下嘛。”

说实话那并不是多么愉快的回忆,但看在庄明玘求他的份上,本着听八卦应该听全的原则,沈政宁想了一下,说道:“我父亲去世后,陆续有人给我妈介绍了一些对象,我记得大概小学时候,有一次她的相亲差点就要成了,双方各自带上孩子在餐厅见面,男方送给我一个汽车玩具,让我和他家儿子一起玩。”

“那小男孩是个过河拆桥的主儿,在他爸面前装得挺乖,一出门就跟我放狠话,威逼我不许抢他的亲爹,让我别惦记他们家的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结果这话被我妈听见了,相亲也黄了,从那之后她就再也不提这事了。”

“我小时候估计是童话故事看多了,感觉有后妈后爹很麻烦,跟别的孩子相处也很麻烦,所以她没有再婚我还挺高兴的,但我没想过那对她来说有多辛苦——我爷爷奶奶身体不好,她没法看着不管,我父亲那边的兄弟姐妹又防着她,怕她分家产;她还有自己的父母要照顾,如果她不那么顾念情分、不那么心软,完全可以活得更轻松舒服。”

他幸福而无知地在齐越撑起的屋檐下长大,踌躇满志地谋划着自己的未来,然后忽然有天注意到有辆外地牌照的奥迪连续两个周末出现在他家楼下、送他妈妈回家。

在意识到那个可能性时,沈政宁的理智就彻底下线了,只有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来回蹦迪:“我是她的拖累吗?像那些等孩子高考完马上就离婚的夫妻一样,是我一直在阻碍她的生活吗?”

齐越到现在还认为他们那天吵架吵的是高考志愿,但其实沈政宁早就知道齐越不会同意他考警校,他是故意踩雷挑起战争的,只是为了捅破那层窗户纸、试探齐越的态度,顺便让大家都不好受而已。

——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非要选在这个时候?

我努力地学习、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