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他不会为难你。”
胶东袁家的郎君闹事遇险,兹事体大,所有接触过他的人逃不了询问。
袁四郎今夜去了哪,见过什么人,他的长随再清楚不过,所以崔兰因想抽身事外,并不容易。
好在,她只是个柔弱的小女郎,不会有任何人把这件事与她关联在一起,问话也最多是想知道袁四郎在被歹人袭击前有没有留下线索,毕竟他人现在还昏迷着,无法亲自出来说明经过。
“好。”崔兰因不疑有他,笑盈盈道:“我信夫君。”
“嗯。”萧临点头,上床,翻开书对她道:“你先睡吧。”
就睡了?
崔兰因满头雾水,净室里面究竟藏了什么法宝,能把萧临从有趣艳鬼打回无趣冷仙!
翌日一大早,谢玧就坐到萧园前厅。
有萧临作陪。
一问一答,崔兰因并无隐瞒。
谢玧总结道:“……这么说,二娘子也不知袁四郎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崔兰因的脸被一圈白绒绒兔毛围绕,一派天真与烂漫:“中郎将又听漏了,我是不知袁四郎从何来,但知他应是要去找潘侍中,大殿下拆穿他偷闲,他还极不好意思连连告罪,要人替他隐瞒呢!”
谢玧敲了下脑袋,“哦,是是是,我刚还记着呢,所以袁四郎在东街文成书阁前停留片刻,与二娘子说了几句话,又转去西街方向,准备与潘侍中……”
他让旁边的书吏官记录,自己搓着下巴琢磨。
“不过奇怪的是,袁四郎究竟和崔娘子有什么渊源,那长随交代,他家郎君是直冲崔二娘子你去的……所以他有没有说些别的话?”
崔兰因摇摇头,遗憾道:“那倒是没有,中郎将可再去询问大殿下,兴许有我听漏的地方。说起渊源的话……上回萧家冬日宴,中郎将也在场,我误伤过袁四郎,他可能对我怀恨在心,想要伺机报复!中郎将你可有拷问过那长随,袁郎君冲我来可是想行什么歹毒之举?”
说到最后女郎的脸色一白,眼神光也摇摇欲坠,像是真为此后怕起来。
谢玧:“……”
虽然崔兰因的担忧毫无道理,但他还是要安慰一句:“袁四郎好歹出身胶东袁氏,名门大族,其父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其母也惠外秀中,所以他不至于如此小肚鸡肠,对吧?神玉?”
萧临道:“他不敢。”
崔兰因顿时一扫脸上忧虑,弯眼笑道:“谢谢夫君,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多啦!”
“?”
谢玧望着眼中无他的表妹。
心微微抽痛。
他说了这么多,怎么就比不上萧神玉三个字?
罢罢罢,他是个大度不计较的郎君,遂起身,对萧临揖手,“神玉,我就问到这了,多谢。”
崔兰因:“?”
你问的是我,你谢他做什么?
萧临送谢玧出府。
崔兰因趁机跑回后院书房,扫了眼桌面,她的小黄册已经被挪到左手边,被一玉蛇纸镇压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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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巅雪融,露出青翠的颜色,淅淅沥沥的雨织出朦胧春色。
开年春讯接连不断,萧临又搬回前院。
崔家大郎特意从外地运了一棵带着花苞的樱桃树送来萧园。
崔家上下都记得,崔兰因喜欢樱桃。
崔兰因在院子里指挥人栽种,萧临回来找卷宗时往窗外看了眼就看见那颗枝繁叶茂的树,便沿着廊子走到崔兰因身边。
“夫君怎么在这?”
应该在皇城办公的人突然出现,崔兰因小小心虚了下,就指着旁边被翻开的土,连忙解释:“樱桃树喜阳,我观察过那个角落的阳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