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听的好笑,比起这幅俊俏样貌,让他有些别扭不习惯之外,其他确实都是好处。比如真应了那句话,脸在江山在。
从前的他也长得不赖,要不然也不能让大城市出身的女朋友看上他,但和之前有几分像的样貌,还是让他觉得不习惯,主要是太小了,才十八岁。
他越不说话,越显得心虚,让在场的人都笑。
第二日大婚,杜从宜天不亮就被拖起来,惠安紧张的喋喋不休,三个女婢被她指使的团团转。
杜从宜几乎一夜没睡,这会儿木木的,被安排坐在镜前上妆,屋子人来来往往,惠安全盘统筹,冯氏请的亲戚这会儿轮番进来看她,最后等到梁小娘带着压箱底的礼物进来教导她,还说;“夫人这会儿在前面待客,来不及过来看你,你三个姐姐也回来了,这是交给你的,你慢慢看。你是个有福气的,你小娘在泉下有知,也会开心的。”
杜从宜只管听着,就算脸上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反正妆太厚了。再说就那两页避火图对她来说是毛毛雨。
资深网瘾少女,不爱说话是因为,网上是浪里白条,朋友圈是深度社恐。
再说了她自从来了这里,就这个初始设置,真是无话可说。
再退一步说,她画的避火图比这个高清的多了,这种画本确实没什么可看……
一直等人来接她了,她才清晰认识到,她居然真的今天结婚。
而且她一早上水米未进。
紧接着人就被牵着出门,她口渴难耐,拜别父母,被赵诚抱着上车,每一道门都有人守着,每一次跨台阶,身边乱哄哄的。
总之晕头转向,唯一记得的是赵诚中途伸手牵了她,别说手非常漂亮。
最后就是赵诚住的院子很大,她不用再和惠安挤一张床,惠安打呼噜再也吵不到她了。
等进了屋子,然后才听到赵诚长舒了口气,但门外的人很多屋子里也有人进来,只听见他匆匆嘱咐了一句:“你先休息吧。不用等我。我去前面看看。”
杜从宜等他一出门,就开始摘冠,惠安推门还一脸笑意,见她动作吓死了,惊呼:“你干什么?”
杜从宜:“头痛死了。摘了吧。”
惠安:“再忍忍,等会儿有女眷来看你,不可以这样。若不然人家会笑话咱们杜家的教养。”
杜从宜和她商量:“那把最上面的重冠摘了。我洗一洗,你觉得我这样真好看吗?”
惠安犹豫了片刻,大约也觉得夸她现在好看太昧良心了。
终于答应:“那就洗洗,等会儿,我让人去找水。”
杜从宜等了很久,暑热加上妆太厚,她脸颊脖子有汗珠留下来,她又不好伸手去擦,更难受,整个人被闷在厚厚的喜服里,她甚至觉得自己说不准会中暑。直到陈氏领着女眷们来了,惠安都没回来。
杜从宜装成一个羞答答的新娘由着一群小少妇们调戏了半天,赵诚的姐姐才护着她说;“好啦,嫂嫂们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可不能欺负我们小的。”
陈氏笑着说:“哟,咱们家三妹也知道当姐姐的护着弟媳了。我们不说就是了,正好母亲那边忙着呢,咱们去那边招呼客人吧。”
房间里赵诚的姐姐留下来陪她。赵诚的姐姐也诚实,和她和气说:“我之前收到你的画,十分喜爱。等这个月天热了才挂起来。你快些摘了冠松快松快。”
杜从宜这才由着她帮忙,将头上的冠摘了。这时候惠安才领着云雀提着水进来。
惠安脸色还好,但云雀还红着眼睛,杜从宜看了眼两人,也没问。
只让惠安陪赵昭云坐着,她去洗漱了。
隔壁的云雀这才小声告状说,院子里两个管事的女使,其中一个叫银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