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今天自己有安慰到千树,但是听见她说困了,还是捏着手机着急道:“千树快去睡觉吧,太晚了,晚安。”
“我很高兴,”千树在电话那头轻声说,“我的男友影山君,是个……”
千树没说完就挂了电话,影山有些迷惑地看了看自己被贸然掐断的电话,纳闷地摸了摸脑袋。
但是考虑到千树那边实在太晚,他还是没有打电话回去问千树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是什么——
“啊,我昨天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早上起来,莉莉丝发现自己妥帖地躺在床上时,看着我尖叫了一声。
“第二局你就睡着了,让你看不懂的比赛还是太难为你了。”我把给她买的早饭递给她。
“谢谢你!”莉莉丝甜甜地和我笑了笑,草草洗漱一番就开始啃我给她带的早饭,“你昨天有和男朋友说恭喜吗?”
“有啊,我还给他打了电话,把最近瞒着的情绪问题也和他说了。”
“难怪感觉你今天神清气爽,怎么样,他怎么安慰你的?”
“嗯……我的男朋友,是个笨蛋!”
莉莉丝:?
她纳闷地咬了一口面包:“搞不懂你们小情侣。”
虽然情绪问题能放下一些,但是差距客观存在,焦虑就会客观存在。我就算如何规劝自己,却还是总会陷入这样的焦虑怪圈。不过好在我和影山君打电话的频次多了起来,而他也如他所言,尽职尽责地绞尽脑汁逗我开心。
包括但不限于讲一些冷到爆炸的笑话,发出一些很奇怪的声音,以及发来一些打排球的NG视频。
没过多久,影山君又告诉我,他被选到日本国家青年队,去东京参加训练了。
我自然很为他高兴,但是他去了国家队参加青训的期间,我们两人之间就更加难以交谈了,因为他的手机使用也受到了限制,我们两人之间聊天总是你一句我一句,情况只比古人飞鸽传书好不了多少。
不过影山君和我不同,他自然是遇强则更强的人,很少迷惑,也很少焦虑,甚至看见比他更优秀的选手,只会兴奋得浑身战栗。
他和我分享的内容便从乌野的生活变成了青年队遇见的各种各样奇怪的选手。
“有个学长,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只比日向高一点点,但是他‘咚’的一下,跳得特别高。”在难得凑到的一次视频电话中,影山君兴奋地和我分享。
“居然比日向君跳得还高?日向君已经跳得很高了!”我惊讶道。
“对,日向跳起来飘飘的,但是他跳起来就是‘咚’的一下。”影山君认真和我解释,“要让日向也学一下这种‘咚’的起跳,他一定能跳得更高!”
听不懂,什么飘飘什么咚。
我点头表示我还在认真听。
“只是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之前《月刊排球》上面都没有刊登过呢?真奇怪。”
“那除了小羽毛球学长呢,别的选手也很厉害吧!有什么认识的人吗?”
影山君有和我分享照片,那位学长白白的头发看起来真的很像羽毛球。
“还有上次夏日合宿有一个学长也在,森然的学长。”影山君又点着头和我数,“花椰菜二号。”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要不是人家在看见你的时候就和我发信息打了招呼,我完全不知道你说的花椰菜二号是森然的千鹿谷同学啊!
“他是一年级的,影山君,和我们俩同年,不是学长。”我无奈地扶额。
“哦哦。”影山君点点头,“还有《月刊排球》上出现过的,佐久早圣臣前辈,他的手腕特别奇怪。”
“他的球也特别重,‘啪’的一下,很快就过去了,而且很不好接。”影山君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