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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呦,难得看到你这副表情啊,手怎么了?受伤了?”

乔子衿叹了口气,将手藏进衣袖,压下了心头那点不平之气,并不理她,凝神看着监视器。

不和她对戏了,楚璐茗身上那股子鲜活气儿就又回来了,狐欣儿的娇俏和此时颇有些仗势欺人的嘚瑟被她的小动作体现得淋漓尽致,而乐轻浅戳破她不过是小小灵宠后,狐欣儿不过低沉片刻,又将情绪扬了起来,眉头挑得老高,嘚瑟道:“那又如何,我还能给她保暖呢!”

看,她就是这么可爱有灵气。

但乔子衿明显能感觉到,楚璐茗似乎又有些怕她了。

为什么?

对已然有了些许隐秘心思的人来说,注意力总是紧紧系在那在意的人身上的,一举一动都能被轻易察觉而后被巧妙的心思扭曲成无法言喻的玩意儿,再狠狠投入自己的心中,激起更进一步的……

患得患失。

“我不知道。”乔子衿低声道:“她一开始不怕我,后来有一段时间怕我,后来似乎愿意和我贴近,如今又开始怕我。我在她心里是什么半个月变一次身的怪兽吗?”

方清嗤笑一声,“小女孩儿的心思啊,真透明。”

“嗯,你是大姐姐。”

“我确实比你俩大,今年都四十了。”

乔子衿觉得有些脸热,她那已经记不太清的真实年岁,大概是这人的岁数前再加个六,但如今论起这事儿来貌似确实没这人擅长。

“明天都歇一天,晚上喝酒去?”

“叫……”

“就咱俩。”

方清横了她一眼,只恨这人不懂她的安排。

这用来分散两人注意力的戏份很快就结束了,乔子衿补了妆后又提裙上场,楚小姐深吸了几口气,扬起笑容。

“来吧,乔老师。”

这点笑容也不够填乔老师心里目前那些许的不愉快。

她的脸,收了表情就会很冷,于是她收了平日里的温和笑意,点了点头。

乔子衿:哼!

*

方清显然估算错了,她本想用酒撬开这人的嘴,让她多抒发点情感,好给她机会去撮合一下这俩。

谁知道这是个和楚璐茗一样不怎么能喝的,也就比楚璐茗多了几杯的量。

乔子衿可以调动灵力驱散醉意,但她今天出来喝酒就是为了散发愁绪,散去了醉意多少有些无聊了,就任由酒精侵入她的大脑,替代她掌控思维和行动的能力。

但这两个人喝醉了的表现方式又不太一样,楚璐茗是说胡话,做乱七八糟的动作。乔子衿是,越醉,嘴闭得越紧,背挺得越直。

半点看不出来她醉了。

倒像是个在地边摊还挺直肩颈的二愣子。

方清废了半天劲就撬出来一个有效信息,乔子衿确实喜欢,而且楚璐茗还送了她一件很真诚的礼物。

这应该算半个有效信息。

醉成这样也别想从这个守财奴身上敲下来半分饭钱了,方清叹了口气。

这可真是,赔了时间又折了钱!

及至她的女朋友谢染来接她俩,方清还在独自缓慢地消灭着桌上的烧烤,毕竟另一个直愣愣坐在那儿的仿佛真的变成了棵白杨,一动不动,格外挺拔,不需要进食进水。

“她怎么了?”谢染不解地问道,戳了戳这个看起来不太正常的人。

戳起来软软的,但是推不动。

方清扔下手中的签子,长叹一声,“到底是一对儿,该菜的时候一样菜!”

都是不能喝的菜狗。

“这不是乔子衿吗?这万年不化的冰山,有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