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脸颊扇风,嘀咕着:“最近这天是越来越热了。”
然而就是因为这个动作,她并未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男人正在慢慢朝她走近。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在她的身边站定,高大的身躯遮住了屋外的日光,在她身上落下一片浓厚的阴影。
紧接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抬起,缓缓贴上了她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脸侧细嫩的软肉。
男人宽厚的手掌又热又大,与她滚烫的肌肤交汇,简直比屋外毒辣的太阳还要折磨人的意志。
蒋南絮愣愣抬眸,便看见周沅白狭长的眸子弯了弯,薄唇一张一合:“话都让你说了,那我说什么呢?”
蒋南絮听出来他这话的意思是在内涵她变卦太快,一会儿今日,一会儿明日,没个确定的答案,她自己当然是偏向于今日把事给办了,免得明日夜里还要应付,不仅累得慌,还影响她休息,所以她才会一时口快,不顾颜面地委婉提出要与他现在同房的要求。
可现在她看出来了,他更偏向于明日相见,所以反应才这般平淡。
心里说上来是什么滋味,许是之前他饿狼扑食的样子太过深入人心,这会儿被变相拒绝,她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蒋南絮轻轻拍开他的手,淡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就先回去了,明晚我会像之前那样给你留窗的。”
说完这话,蒋南絮就打算起身离去,毕竟已经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可刚抬起屁股,她的肩膀就被他给摁了回去,强硬的力道压得她皱起眉头,不解地睨了他一眼。
周沅白唇线平和,眼中却笑意十足:“我有说不做吗?”
闻言,蒋南絮气得翻了个白眼,愤愤道:“那你也没说要做啊,真是的,我看你才是最爱变卦的那一个,所以你到底做不做嘛?磨磨唧唧的……唔。”
那张戏弄她的薄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含吮□□间,换了个更轻浮的方式戏弄于她。
他一改方才的淡定从容,急切的动作让蒋南絮一度喘不过气来,她不禁想,原来急不可耐的并非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唇齿交缠中,只听周沅白哑声吩咐:“关门。”
旋即,她被他打横抱起,迷糊中,只看见影召悄无声息踏入门内,脑袋低垂,目光坚定又平淡,就像是完全把他们当作空气一样,迳直向前,摸到门框后,便将门给快速关上。
目睹这一幕,蒋南絮羞得将头把周沅白的胸膛里埋了埋,影召是信阳候府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确切知道她和周沅白私密关系的人。
每当看到他,一种强烈的违背伦理的背德感就将她给团团包围,这时,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周玉珩。
对于她来说,周沅白是她夫君的弟弟,对于周沅白来说,她是他哥哥的女人。
但是与她不同,周沅白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在乎这层关系,他永远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丝毫不受其影响。
就像现在,他也是一副完全不受影召影响的样子。
蒋南絮很羡慕,果然,有时候脸皮厚一点,性情奇怪一点,不合理就会变得合理,不寻常就会变得寻常,随心所欲,不被别人的目光影响,压在肩上的担子就会不自觉地变轻松。
愣神之际,不知不觉她已经躺在了床榻之上,处在上方的男人正在动手解她的腰带。
不知道是他太过猴急,还是压根没想起来要注意她的头发,动作实在粗鲁,蒋南絮忍不住提醒道:“……我的头发。”
衣裳她倒是可以完整穿回去,但是头发要是弄乱了,她可没那个手艺还原这样复杂的发型。
周沅白虽然不满于她的分心,但还是轻声安抚:“我会注意。”
得到他的保证,蒋南絮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