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是他指使豫王引诱太子出宫。之后的太子遇到的袭击都是他指使的。”
“南诏。”
“他在南诏和吐蕃都有人手,乔长安是他派去南诏帮助姚家谋反的。而乔长安顺盗走南诏国宝,想要逼皇帝对南诏动手。一是为了打击南诏,二来可以趁皇帝亲征时将其除掉。”
“禁军,吐蕃的军情。”
萧大夫想了想才说道:“这件事情我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南诏的据点自己干的。”
“凉州,云州。”
“对凉州动手是为了让他手下的人替代周家。云州的事情……确实不是我们所为。我们之前卖出去的情报都是无关紧要的。是丁桂那个家伙,财迷心窍,将关键情报卖出去才导致云州沦陷。等我们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对赌坊失去控制了。”
“吉祥的事情。”
“吉祥当时是吃了一种发作很慢的毒药,只需要在一日内服下解药就能活过来。我当时在屋内是给她解毒,所以我一直不准张萱进来也是这个缘故。”
“交代得倒是干净。”
萧大夫摊手:“他对我有恩,可是命是我自己的。”
他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
自己的底细被全部揭开。
段素只安静地听着。
“只有这些吗?”他鼓了两下掌,“李少使,我不相信,只有这些。”
李希言定定看着他。
“当年,你被发配云州,遇见了同样被流放的张大夫。她见你可怜又年幼,帮你祛除了你脸上的刺字还教授了医术。如今,若是她泉下有知,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应该会觉得很后悔吧?”
段素一直含笑的表情骤然变色。
“你说什么!”
“你用过的那些药都是张大夫的药方改进的。”
段素完全没有想过她竟然连这件事都翻出来了。
“你怎么会知道!”
“有人认出了那些药方。”
李希言侧身,露出了站在她背后的张萱。
那张脸和记忆中的脸有着些许的重合。
“真的是?”段素的声音因为颤得太厉害而有些破音。
他死死盯着张萱的眼睛,明明是在笑,眼睛却发红了。
“你其实已经猜到了。”
李希言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回荡,有些飘渺。
“你只是在逃避。”
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和张岫的一模一样的药箱。
张萱开了口:“那些迷晕女子的药是你做的吗?”
段素张了张嘴,没有回答。
“母亲教你医术应该是想要让你逃出去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但是,你毁掉了那么多人。有些人确实该死,可是,你还害了很多无辜的人。”
张萱别过眼去。
对这种双手已经沾满了无辜者鲜血的人。
她没有什么好说的。
“朕也很好奇一件事情。”帝后二人从院外踱步而来。
皇帝看着段素的眼神很沉。
段素惊讶了一瞬间笑了:“是你故意的。你们这些做皇帝的人果然好深的心机!你封赏姜甫就是为了刺激我?故意引我下手?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借我的手除掉姜家?”
皇帝没有回答,而是执着地问道:“你对豫王说了什么。”
“需要多说什么吗?”段素笑得很是开怀,“皇帝陛下,是你害死了他。是你给了他这个尴尬的皇长子名分和处境,让他疯了的。你们做皇帝的总是这样,自以为是,高高在上!你和你的父亲没有两样!”
皇帝恍惚了一瞬间。
“五王之事是先帝之过,可你的所作所为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