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
她直觉这件事情和他们的身份逃不开关系。
“少使。”苗青走进来,将手里一厚叠纸放在桌上,“这是朝廷清查逃户的记录。已经让人筛选过一次了。”
李希言手下动作飞快,将名单过了一遍。
“没有。”
连个相似的都没有。
“其实……”苗青有些疑惑一点,“像张毛他们这样的体型,是有气力做农活的人,他们会因为负担不起税就当逃户吗?哪怕是去乡绅家里当佃户也是能活下去的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不仅如此。
一般当逃户的人都是拖家带口的,这几个死者全部都没有妻子,怎么会是逃户呢?
不是逃户是什么?
户籍上又没有记录。
“少使!”关风和打断了她的思维,“王都护有请。”
“王都护?”
他这个时候不应该在抓细作吗?
“是,说是有要事相商,还请了王爷和温刺史。”
那就不得不去了。
李希言和容朗自然是一路去的。
二人骑在马上。
“不知王都护这个时候叫我们过去做什么?”容朗推测,“难道是让我们去辨认昨晚去过赌坊的人?”
“那就不会叫上温刺史了,应该是和边务有关。”
“今年冬季是反攻的时机。今早,苏兆说已经切断了突厥的粮食供应。等冬季到来,突厥没有了粮食,我们就可以夺回云州了。”
一到军营,门口的士兵就迎了过来。
明显是王蒙早有吩咐。
“见过王爷,李少使,都护和温刺史在帐内等候已久。”
二人没想到温涟来得这样快,不由加快了脚步。
跟着引路的士兵进来帅帐。
温涟就急切地迎来上来。
“下官见过王爷。”他行完礼,朝着二人使了个眼色。
二人这才发现地上还多了一个人,是个中级的将领,被捆住跪在地上,一直在抖着,浑身是伤。
王蒙面色实在是难看,一脸怒气,虎目发红,花白的头发都有些凌乱。
“下官见过王爷。”他又朝李希言点点头,“李少使。”
李希言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王都护,这是?”
王蒙嘴唇动了动,长叹出一口气。
“孽障啊……”
孽障?
李希言眼皮一跳。
不会是……
王蒙自嘲一笑:“老夫戎马一声,不敢说对大晋有多大的功劳,但是对朝廷至少算得上是忠心耿耿。可是老夫这个孽子……”
他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儿子,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昨晚,他也上了那个赌船。”
三人一时不太敢接话。
这也……
歹竹出好笋,肥田出瘪稻。
不说像周彻那样,至少别给自己老爹拖后腿啊!
“我是老糊涂了。”王蒙又气又悔,“自己的儿子去那种地方都毫不知情。要不是他昨晚找人治疗火烧伤,我又听说了火烧赌船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还被他瞒在鼓里!”
他越说越生气,顺手抄起马鞭狠狠打了下去。
“畜牲!畜牲!”
他才打了一下,那人就倒在了地上。
容朗还是拉住了他。
“王都护,令郎去过赌船就一定泄露了情报吗?”
王蒙手上的马鞭掉落在地。
“老夫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他自己已经承认了,他与那赌坊早有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