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皮袄,平平安安到醴城。”
童谣声戛然而止。
她扯了扯嘴角。
“只是不知道这救命的东西会不会变成要命的东西?”
“这水壶……”李锋一下站了起来,指着蔡旺,“这水壶是我们在他那里买的!”
一旁的何青飞也点了点头。
蔡旺立即大声反驳:“那又怎么了!总不能是我下的毒吧?”
鲁达也在一边帮腔:“你们俩不是也买了吗?怎么没中毒?”
“是啊!而且小蔡和这三人根本就不认识,他下毒害人干嘛!”
“那可不一定。”罗仪悠悠开口,声音又轻又细,“当时可是他叫住我们说要卖水壶,而且价格极其低廉。”
蔡旺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
“我当时是想着你们是凉州人,以后我要去凉州卖货,给你们便宜点权当是结交一二,能混个脸熟!”
众人的态度都倒向了蔡旺。
这怎么看都像是他被赖上了。
李希言也是这样想的。
这水壶不知道有多少人过过手呢。
然而,石中泉的仆人却忽然开了口。
“那个水壶……除了阿郎没有其他人动过,就连水都是阿郎亲自倒进去的。”
蔡旺一下慌了神,无措地看着李希言,不知道该辩解什么。
“先将蔡旺看管起来。”李希言淡然的撂下一句话就回了房。
天色将晚,李希言坐在凳子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在等待一个人。
“少使,有人要见您。”苗青敲了敲门。
李希言倏地睁开眼。
“进来。”
“见过李少使。”
来人正是李希言一直等待的张萱。
桌上放着一个银水壶。
张萱的眼睛一进来就锁定了它。
“你知道这毒?”李希言开门见山,甚至还把银水壶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张萱紧紧咬着嘴唇。
“是的。”
“你看一看,是不是。”
张萱的手有些发抖,她拿起水壶,慢慢打开,又摸出一个药瓶往里面滴入了一滴药液。
水壶的的水瞬间发绿。
她的脸白了:“真的是……”
“你的嫌疑很大。”
张萱就像没有听见这句指控一样,一直摇着头,沉入了自己的世界,什么都听不见 。
不可能。
她这样否定着事实 。
“这个药只有你父母有?”
“是……是他们钻研出来的,这药本来是治心痹之症的,见效很快。但是在试药的过程中,母亲发现这药很容易导致猝死就废弃了没有再用。除非遇见非常危急的病人,她才会使用一点点。”
“冒昧多问一句,令尊令堂?”
“我五岁的时候,父亲就病死了,母亲……没多久也去世了。他们真的去世了,而且我父母生前是没有徒弟的,我家只有一个哥哥,我哥哥是和母亲一起去世的!”张萱低下头,吸了吸鼻子,“真的,我不骗人,他们不可能是假死。”
“你就那么确定?”
“我父亲的尸体都被解剖了,母亲和哥哥是被流放的犯人,死在了云州。”
李希言看着低着脑袋的小娘子,有些于心不忍了,连语气都缓和了三分。
“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张萱低低“嗯”了一声转头离开。
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张萱忽然转过头:“我听别人说李少使是陛下的亲信。”
李希言打着官腔:“率土之滨,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