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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希言撑起身体想要坐起来。
肩膀到背到整个腰都是僵的。
容朗扶着她坐起来:“你睡了一日了,今日都三十了。”
“嗯?”
被推开的瑞王靠在柱子上:“大家都等着你呢,李夫子你也真是,怎么又把自己累倒了?”
“累倒了?”李希言怔了一下,“是,太累了。”
意识逐渐清醒,嘴里的苦味也越来越浓。
一颗糖被塞入口中。
“我们喂你喝了两碗药,是会有些苦。”容朗面色如常。
嘴里的甜化掉了药的苦。
门被轻轻推开。
关风和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关姐?”
“你醒了!”关风和几步冲了过来,直接上手摸来摸去,“真没事儿?”
“只是累了。”
门大开着,带着微微的凉意的风吹了进来,驱散了药味。
院子里,摆了两张大桌子,每个人都在忙来转去。
关风和指了指:“大伙儿都等着你一起过年呢。”
众人虽然吃的惯南诏的食物,都是过年的好多习俗总是不能改。
这两桌子菜都是行宫的人准备食材,绣衣使们自己做的。
关风和不会做饭,都是愿意出力气:“这菜有一半都是我切的。”
作为掌勺的苗青挺起了胸膛:“这几个大菜都是我做的。”
卫川不甘落后:“我负责摆盘。”
方淳迷茫地“啊”了一声。
他好像啥都没做。
“没事儿啊方哥,这次去查平南侯家的产业,你最辛苦。”钟力给他倒上酒,“好好喝一杯。”
“让让啊!最后一个菜!”
众人都已经到齐了。
李希言先是给每人发了过年钱。
“总是辛苦你们,过年都没法回家。”
卫川说了句大实话:“在家多没意思,从腊月开始相亲相到正月。”
出来自由不说,好有个好名头——出公差!
其余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容朗见状忍不住问道:“诸位都没有成家?”
年纪最大的关风和:“怎么?很奇怪吗?”
容朗眼神瞟向钟力。
“咳……”李希言悄悄扯了他一下,“钟力最小,明年才满十八。”
容朗眉毛拧了起来。
看上去胡子拉碴的……
瑞王操心:“可是其余人也都没个心仪之人吗?”
绣衣使们兢兢业业的,怎么能连家都没成。
“忙。”
绣衣使的出身复杂,像卫川这种才是少数,一大半都是无父无母的人,剩下的都是家在外地,没父母操心,一天到晚又忙个没完,有时间也都是休息玩乐。
见瑞王一脸要摩拳擦掌的表情,李希言继续说道:“绣衣使身份特殊,若与王公贵族缔结姻亲并非好事。”
瑞王一下熄了心思。
酒过三巡,李希言浑身又开始酸痛。
容朗看了一眼四周。
绣衣使们都各自玩儿得高兴着呢。
有的在行酒令,有的在投壶,还有几个要跳什么胡旋舞让卫川给他们伴奏,连张锦也被拉着在那边玩儿牌……
他小声说道:“我让人把这儿的温泉池子都弄干净了,你去泡一泡吧?”
李希言正难受得紧,自然是应了下来:“好。”
温泉池子被草编席围了三面,只剩下一面正对着下方的洱海。
硕大的明月高悬空中,月光明亮,将视野内的范围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