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李希言摸摸侧开身。
后面的绣衣使一拥而上。
容朗站在一边。
怎么有一种群狼分食的感觉?
宫殿的门被打开一条缝。
“少使……”关风和的声音透出来,“您先进来呗。”
宫殿内的景象和预想的不同。
确实是冷宫的摆设,门口放了几个铜盆,随意地扔了几张帕子。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角落有一张小床。
而云南王半躺在小床上,面色灰白灰白的。
他本就是快要六十的年纪,被折磨了这么多天,早就起不了身。
“失礼于二位了。”
二人走近。
云南王有些迫切地向前倾身:“不知我家……”
容朗按住他的手腕,顺势摸脉:“小王子很安全,没有受伤。”
“那就好那就好……”这个在传言中阴险狡诈且手腕强硬的南诏王,显露出几分作为父亲的人情味。
容朗有些许的心酸。
别人的爹送孩子去佛寺是为了造势,我爹……
呵!
算了不和死人计较。
他专心给云南王把脉。
“你中毒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又摸了一次。
云南王抽回手:“是,是一种慢性毒药,只是让人虚弱,及时救治不会致死。”
容朗这才放下心。
“王爷可还能走动一二?”李希言说道,“还需要您去大殿主持大局。”
只有他现身大殿才能真正稳住局面。
云南王本就是武人出身,身体底子好不说,还有极其强的意志。
他撑着站起来,容朗只好扶住他。
“还好……走到大殿不成问题。”
“那下官就护送您……”
呯——门忽然被撞开!
李希言飞快转身,面对门的方向举起刀。
绣衣使围成保护圈将来着逼出门外。
可是李希言还是看见了那个人。
是个三十左右的年轻将领,个头极高,领着一个小队。
“姚应的儿子姚千峰。”云南王在后面提醒道,“此子武功极佳还擅长兵法,心思诡诈,李少使要小心。”
李希言握紧了刀柄。
这个人的名号,她听周彻提起过。
隐患。
足够有能力又对大晋心怀敌意。
“李希言?”姚千峰举起长戟隔着人群指向了她,“那个废物为了翻身把你们大晋人都放进来了?”
见对方根本不搭理他,他继续说道:“你和那个周彻退婚就是为了这个小白脸?”
他努努嘴,指向一旁的容朗,笑得十分欠揍。
“你喜欢周彻?”李希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难怪一直那么关注他,真是可怕。”
姚千峰瞪大了眼。
他怎么记得传言中对方不是个古板守礼之人吗?这是什么流氓无赖才能说出来的话?!
“咳咳。”云南王笑得咳了两声。
他这一笑不要紧,只是苦了其余正憋着笑的人。
叛军也不由眼神直往自己的头儿身上飘。
好像……
头儿平时确实对周彻太过关注了……
难道……是真的?!
李希言手腕一转,刀光一亮。
“杀!”
早有默契的绣衣使们知道她刚刚是故意转移敌人注意,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一声令下,姚叛军被合围了起来。
“不要脸!”姚千峰一戟挑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