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容朗翘起腿,阴阳怪气,“早有什么用,可惜那人连记都不记得我了~”
“是么……”李希言浑身一颤,松开手,压根就不敢看他。
哼!
打小就这样,一遇见事情就躲。
容朗气闷,将手摊在李希言手背上:“李少使继续给我看,我还有多久才能成婚!”
冲天的怨气,即使是绣衣司的李少使也扛不住,难得顺从。
角落里,一双美目窥视着二人,眼神复杂。
十一月十六,是平南侯府老夫人的寿辰。
今日的寿宴办得很不同寻常。
一大早,天刚亮,平南侯就带着家里人一身简素去了城南布施,美其名曰“为老夫人祈福”。
城南热闹得很,不管大家平日里不喜欢他们,都是谁会和钱过不去?
布施到了下午才结束。
百姓们心满意足地带着米粮和银钱回了家。
平南侯府的人也一直都是一脸和气。
然而,一回府,平南侯就嫌弃地拍了拍衣裳。
真不知道母亲怎么想的,好好的日子,让他们一家人去大街上不说还穿成这个穷酸样子,晦都晦气死了!
“清嘉。”他喊了一声小女儿的名字,脸色好了些,“你先回房去把你祖母给你准备的衣裳换上。”
许清嘉像是被吓了一跳,抖了一下才说道:“是,父亲……”
她说完带着婢女缓缓离开,背影满是沉重。
“父亲。”许尚安皱着眉,“小妹这几日神思不属,到底怎么回事?”
平南侯斜睨了他一眼:“女眷的事情,你少管。”
许尚安当着两个弟弟的面被这样训斥,顿觉丢人,嗫嚅道:“那……父亲,我先回房了。”
“去吧。”
他前脚刚走,老二许宇也说道:“父亲,大哥其实说的没错。小妹这几日是有些奇怪,那日我看见她一个人坐在树下一会儿哭丧着脸一会儿又笑得傻乎乎的……”
平南侯眼中浮现一丝担忧。
这个小女儿身上现在可系着他们一家人的存亡。
“你去问问,顺便开解开解她,让她按计划行事。”
许宇面露犹豫:“父亲,其实……”
“其实什么?”平南侯眼风一扫。
许宇一下不敢再说:“孩儿遵命。”
邓宇走到许清嘉房内时,许清嘉换上了平南侯老夫人给她专门挑选的衣裳和首饰。
和往日鲜艳活泼的色调不同,今日,她只穿了一身浅粉色的衣裳,首饰也多是珠花,少有昂贵的宝石。
当然,真正的美人浓淡皆宜。
这样打扮,倒是显得她多了几分静美。
“小姐,您笑一笑啊?”婢女放下梳子,“您是不舒服吗?这几日总是闷闷不乐的?”
“没有……”
“小妹?”许宇走了进来。
“二哥……”许清嘉转过头。
原本圆润的下巴已经变得尖尖的。
许宇屏退左右,才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父亲有些担心你。”
“担心我?”许清嘉看着镜子里的脸,自嘲一笑,“是担心爵位吧?”
“也不全是。”许宇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长乐王洁身自好,长相俊美,身份高贵确实是个良配。”
几个哥哥中,许清嘉只和二哥亲近。
她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又如何?”
“你那日不是说你还挺喜欢他的吗?”许宇有些傻眼。
姑娘家心思都变得这么快吗?
许清嘉咬了咬嘴唇,扯着他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