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蹀躞带,“都是防水的。”
出门在外,什么意外都会出现,老早就防着的。
只是可惜,手札还在船上……
一个油纸包突然占据了她的视野。
“这是?”
容朗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打开那个油纸包。
“你看看。”
李希言扯开油纸包上的绳子,拆掉了外面那一层包得严严实实的油纸。
一本薄薄的手扎露了出来。
手札上还有着未干透的水痕,封面上什么都没写,一片空白。
“这东西不是在……”李希言的声音和手都在抖。
“我去找你的时候,突然想起这本手札就顺路去拿了。”容朗笑得满不在乎,“虽然沾了一点点水,但是上面的墨应该都没有晕开。”
李希言看着他那双依旧澄透的眼睛,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只说了两个字。
“谢谢。”
她没有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枕头下。
“李少使不怪我?”容朗挑了挑眉。
“怪你什么?”李希言捏着手札的一角。
容朗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怪我窥探李少使的心思。”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李希言扯碎了手札的一角。
刺啦——
纸张的撕裂声在安静的房内有些刺耳。
“王爷玩笑了。”
到底不好逼得太紧。
容朗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神色自若。
“姐姐今日能出门吗?”
李希言嘴角抽了抽。
“能。”
容朗站起身:“那我们出门去逛一逛?”
“好。”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迎面正碰见低着头嘀嘀咕咕的老板。
老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差点直冲冲撞上来。
“冯老板?”容朗提醒道。
冯老板这才抬起头,停下脚步。
“哎呦!吓我一跳。”
容朗语带亲切。
“你想什么呢?走路都在出神?”
冯老板耷拉着眉毛:“唉,没什么。对了!”
他这才发现一旁的李希言。
“李娘子醒了?可好些了?”
李希言对这个热心肠的老板印象很好,语气也温和得多。
“好多了,多谢照顾。”
“哪里哪里。你们俩这是要出去逛街?”
“是呢。”容朗双手一摊,“反正都这样了,我们同伴还要过几日才能到,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出去透透气。”
“也是。”老板建议道,“二位要去买东西不如往南边的集市去,那里有不少南诏人摆摊子,卖的都是新奇玩意儿,还有玩杂耍的变戏法的。上次我带孩子去玩儿了一日都不尽兴呢。”
李希言心思微动:“南诏人?”
“对啊。”
“那确实值得一去。”
老板见二人都很感兴趣,详细说道:“从大门儿出去,沿着街道向左边走到第一个路口右转,抵拢倒拐就到了。”
容朗懵了一下:“抵拢倒拐?”
“就是……就是……”老板的官话本就不标准,此刻更是急得不知该如何解释。
还是李希言说道:“走到尽头再拐弯。”
“对对对!”老板连忙附和,“就是这个意思!”
“老板!再来一斤酒!”
楼下忽然传来一道雄浑的喊声。
李希言视线飞速瞟过,立即转过身,背对着楼下。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