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鸢儿。”徐令诚握紧了她的手,轻声哄着,“你母亲应该只是不放心你而已。我们一起去把以后的打算都和她说清楚,让她也放心,好不好?”
韦鸢缓缓点头:“好。”
船上传来两声鼓声。
“要开船了——”
瑞王穿着一身绣衣使的衣裳闷闷地坐在大厅内,眼神止不住地往外瞟。
甲板上很热闹。
关风和与卫川等人围在一起玩叶子戏。
方淳和苗青坐在近水处垂钓。
还有几个围在一起摆弄着自己的武器,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他收回视线,看了看房内。
死气沉沉的女阎罗和背信弃义的小叔叔面对面下棋。
“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你骂出声音了。”李希言顺手把靠枕准确无误地砸在了瑞王的怀里,“字可练完了?”
瑞王抱住靠枕,挺起胸膛:“早写完了!”
“哦,出去玩儿吧。”
瑞王不敢动了。
这不对劲!
往日检查完课业后还会拖许久才让他放风。
肯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李希言端起茶盏:“我数三声,不想去就再把……”
她话还未说完,瑞王就窜了出去。
自由!我来了!
“还是个小孩儿。”容朗有些忧虑。
他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可都在辅助自己的哥哥处理政事了。
微微摇晃的船只让人分外轻松。
李希言难得玩笑:“陛下身体还很好。”
足够等到这位小殿下长大。
“也是。只是李少使今日不磨磨他了吗?”
“看着心烦。”李希言直言道,“不如打发他离远些。”
容朗向外一望。
正在撒欢的瑞王已经欢欢喜喜挤到方淳身边,闹着要看钓起来的鱼。
方淳一脸头疼,只求他小声些,别惊着鱼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哥哥也好,嫂嫂也好,都是很稳重的性子。”
李希言定定地看着他。
眼神所含的意思很明显。
容朗气闷:“本王小时候很乖巧,才没他这么烦人呢。”
李希言垂下眼。
可信度不高。
容朗眯了眯眼:“李少使莫要不信,本王小时候可招人喜欢呢。就连……漂亮的小姐姐都说要娶我回家做媳妇。”
正在喝茶的李希言差点被呛死。
这么离谱的事情,长乐王还傻乐呵,炫耀似的讲出来。
容朗给她拍着背,眼神暗含怨气。
自己干的事全忘了!还惊讶啥!
过了好一会儿,李希言才缓过气。
她刚刚反应那么激烈是不是有点不好?
“下官……失仪了。”
容朗笑得意味深长:“没有的事。”
哪里是失仪,你是失忆了!
“对了。”李希言转移话题,“王爷怎么会想到任命徐令诚为通判?”
容朗如实道:“见他们二人如此坎坷,心中不忍。”
李希言也不禁想到了自己故去的友人。
若是她能有韦鸢的福气就好了。
可惜……
“只是为此吗?”
“我确实有私心在。”容朗的声音小了些,“我这次虽然运气好捉到了渤海王的儿子,但是依我看,五王残存势力绝对不止这么一点。我需要一个身家清白脑子又够用的人帮我看着沧州。”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