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埋太深。
感情和情绪是不一样,她兴许只能读懂他的情绪,却看不穿他的心。
“是不是因为我跟哥哥相处的时间太短了?我真没感觉他脾气不好……”
江羡年的一句话让洛雪烟心神一震,她忽然发现自己和江寒栖在一块的时间有些过长了。
山鬼本本来是三人感情线大发展,被她一搅和,愣是给江羡年和今安在单独辟出了双人独处模式。江寒栖没机会和江羡年互动,更遑论要发展两人的感情线。
罪过大了,竟然是她挡了江寒栖的桃花。
游离的思绪聚于生疏的笔画,洛雪烟又忘了最后一笔该怎么收尾,随口问道:“今安在,桃花符的最后一笔怎么收尾来着?”
窗户突然被打开,窗扇碰到窗框发出很大的一声。
洛雪烟笔尖一斜,画的符又化成一枝光杆桃枝。她抬眸望去,江寒栖像猫一样蹲在窗台上,眼睛也像猫一样眯了起来,不爽地盯着她。
“怎么了因因?”
“没事,风太大把窗吹开了。我下去吃饭了,先不聊了阿年。”洛雪烟眼疾手快切断了和江羡年的联系。
江寒栖翻进屋,语气平静:“怎么?我来了就不聊了?”
洛雪烟感觉不妙,故作淡定地笑道:“我这不是怕阿年误会你来我房间吗?我跟她说了在自己房间。”
“误会又怎么了?我见不得人吗?碍着你的事了吗?”
洛雪烟被一连串三个问句砸蒙了。她久违地从江寒栖身上感到压迫感,一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但这次因为什么?因为她跟江羡年聊天?可她都聊了好几天了也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春心作祟?还是占有欲?难道是她每晚找江羡年也折了他的桃花枝?
她感觉江寒栖又生气了,气得还不轻。
“你来拿点心吗?”洛雪烟下意识感到不妙,火速转移话题。
“来散步的,”江寒栖坐到凳子上,随手拿起洛雪烟手下那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符,看了看,没好气地嘲笑道,“都画了半个月了,桃花符还不会。洛姑娘好记性。”
连洛姑娘都出来了。
洛雪烟确信江寒栖真的在生气,虽然不明原因,她还是硬着头皮试图顺毛:“还不是因为你一直不肯点拨我?你教我的话兴许现在都能画桃树了。”
“行,你画,我现在就教你。”江寒栖拿了张空白的符给她。
“现、现在画吗?不去吃饭吗?”洛雪烟没料到这个展开,迟疑地看了他一眼。他俩进各自的房间前约好了待会儿碰面找饭吃。
“天还早,学完再吃也不迟。”江寒栖对上她的视线,拿开了手。
洛雪烟闻言提笔画起桃花符,画几下抬头看下江寒栖,见他注意力放在她的笔上,开始全神贯注地画桃花符。
视线随着皓腕上的红线而动,暴动的妖性慢慢安分下来。
为什么都离开了还要问今安在呢?明明他就在隔壁房间,不会画过去找他不行吗?为什么对他视而不见呢?
江寒栖握紧拳头,指甲深陷肉里。他画符才是最厉害的,今安在算什么。
他见她画不出桃花符,一直在等她向他求助。就好像,她向今安在求助那样。
他可以比今安在教得更好。
“江寒栖,我不会画最后一笔。”
期待已久的求助终于化作话语飞进了耳朵里,江寒栖回过神,看了看洛雪烟画的符,指导道:“把两个连枝结连起来。”
“连枝结?哪个?”洛雪烟对连枝结这个名词很陌生。
今安在给她讲的时候没这么专业,大抵是他自己当年学画符的时候也不轻松,他一般用“卷起来的大圈”和“三个结的线”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