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各骑一匹马,洛雪烟和江寒栖一起骑小枣。
江寒栖蒙着眼,看不见东西,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身前的人。风在向后去,带走了难闻的红翡草味,引来了好闻的暖香。他知道她穿了一件红斗篷,像火似的。他那时换完衣服找到她,看到一束光正正落在斗篷上,明艳的红令人目眩。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她像个英雄,他一个人的英雄。
江羡年和今安在一别就是三年,洛雪烟想让他们多相处一段时间,到稍大的城镇会逗留一到两天。
这日到了南浔,江寒栖不想出门,洛雪烟陪他留在客栈。江羡年和今安在漫无目的地逛着,忽然看到一条河,河畔立着一排杨柳,柳条枯瘦,像倒垂的针,凝固在寒气中。
江羡年指着那边道:“哦,那里是开灯会的地方吧。”
今安在看过去,想起灯会上种种愣头青的表现,讪讪咳了下。那可不是值得回忆的美好过往。
江羡年触景生情,哼了声,甩开今安在的手,翻起了旧账:“你当年差点气死我,一会儿说喜欢我,一会儿又说自己没情根。”
今安在弱弱道:“没情根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
江羡年不依不饶道:“还有相思绳。我看中了一对,抛了那么多次媚眼给你,你一次都没接到。”
今安在小心翼翼地牵住江羡年的手,讨好一般地揉了下指腹,低声下气道:“哎哟,当年不是眼瞎吗?”
今安在凑到江羡年面前,她偏开头,他跟着把头歪了过去,眼巴巴地看着她,说道:“江姑娘现在抛,我肯定接得到。”
江羡年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抿了抿嘴,捶了下他的肩膀,说道:“油嘴滑舌。”
今安在承诺道:“我以后一定给你补一对相思绳,不,买两对。”
江羡年不解道:“怎么多出来一对?”
今安在解释道:“一对赔罪,一对定情。”
“还有海棠花灯,”江羡年看看河流,河面荡漾着波纹,那是风来过的痕迹,不是海棠花灯落水的波纹,“我还挺喜欢那个花灯的,可惜掉进河里了……”
话音刚落,眼前突然冒出来一朵水做的海棠花,晶莹剔透。
江羡年伸出手,海棠花缓缓落到她的手心里,出乎意料的温暖,就像握着她的那只手一样。
今安在说道:“先用这个代替吧。”
江羡年突然想到他们要分开三年,感到一阵难过。她把水海棠轻轻抛到半空,看着它散成细密的水珠,抓紧今安在的手,低落道:“我什么也不要,只想要你。”
今安在安慰道:“等做完这件事,我以后只会属于你一个人。”
江羡年不言语,他勾起她的尾指,自顾自地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三年后的今安在只属于江羡年一个人,骗你我就是小狗。”
江羡年喜笑颜开,说道:“事先声明,我不会跟小狗成亲的。”
今安在笑呵呵道:“事先声明,我也不会变成小狗的。”
“江姑娘?”
两人回过头,看到穿着千机阁制服的男子,有些面熟。
“哎,今公子也在,”男子见两人皱眉思索,“我是姚守良,南浔千机阁的天佑卫,两位不记得我了?”
今安在恍然大悟,连声道:“记得记得。”
姚守良看两人一身素衣,气质也截然不同,联想到江寒栖战死的事,惋惜不已。他问道:“两位来南浔是为了除妖?”
江羡年回道:“只是出来散散心。”
姚守良问道:“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今安在回道:“没有,我们就随便走走。”
姚守良又问:“吃过午饭了吗?”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