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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不想拖累他们,一直在极力劝阻两人上山,听说昨晚因此和江羡年闹得不太愉快。两人临行前还有些别扭。

队伍整装待发,江寒栖回头看了一眼,洛雪烟对他招招手,转眼看江羡年。她走在江寒栖前面,没有回头,毅然决然地走了。她默默叹了口气,看着队伍的最后一个人缩成蚂蚁大小,转头对今安在道:“今安在,她走远了。”

“我听到了,”今安在露出苍白的笑,“我们也回去吧。”

洛雪烟搀住今安在的胳膊,听到后面传来一串咳嗽声,转头看到闻人微澜捂着嘴,呼出的白气从指缝间逸出,看着比今安在还要虚弱。闻人微澜抬起眼,她感觉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微微颔首,飞快把头转了回去。她和闻人微澜接触不多,算上这次统共见了三面,每一次都不太舒服,简直跟八字不合一样。

闻人微澜盯着洛雪烟的背影,缓缓拿开手,那张病容上现出了宛如捕食者一般的浅笑。

走出去没多远,江羡年就后悔自己没跟今安在好好道别了。她想,晚上不应该同他吵架的。

江羡年昨天过得可谓大起大落。她争取到闻人微澜的应允后高兴了一小会儿,和今安在分享喜悦,可他一个劲地劝她放弃进山,说解毒无望,他想魂归故里了。她那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特别生气,不由自主地说了很多气话。她知道那是不对的,但控制不住情绪,只好扭头走了。

她没睡好,今安在似乎也没睡好,肉眼可见的憔悴。

江羡年觉得自己伤了今安在的心,早上见到他也不知该说点什么,今安在也一句话没说。于是两人便这么潦草地分别了。

江羡年猛地松开紧握缰绳的手,感觉关节已经僵了,手指钝钝的。山风如刀锋,割下了纷杂的苦思,她提了下衣领,想起关清知快要被无罪释放了,唯一的线索只剩下来历不明的情报了。

睫毛上突然落了片凉凉的东西。

江羡年怔了下,发现天空开始飘雪花了,在海边嬉戏的日子久远到好似前世的记忆。

凛冽的空气冲淡了令人厌烦的香兰槐香,江寒栖迎着山风,看着雪花簌簌落下,感觉自己似乎没那么讨厌雪了。他与她在幻境里度过了十二个冬天,看到雪,想到的尽是温馨的画面。

热乎的饭菜,暖和的棉衣,粘人的小猫,笑意盈盈的她。

江寒栖忽然感觉自己有点想洛雪烟了,明明才分别没多久。不经意间,他在风中捕捉到一丝令人不悦的味道,翘起的嘴角立即绷成一条直线。他看向前方,目光越过江羡年,到达了更前面的地方。那股气味很淡,并不纯净,混在其他味道里,只出现了短短一瞬,如同恍惚的错觉。

那之后没多久,队伍进入翠屏山,陈腐的死气侵占了江寒栖的鼻腔。莲心针有一段时间没发作过了,他担心死气勾起妖性,用手捂住口鼻,观察周围的地形。

翠屏山结界依河而设,可随意进入,但出去只能依靠闻人微澜特制的梅花令。以防走散,江寒栖身上就带着一枚,山上用不了通讯符。

河水似乎干涸已久,河床上堆了一层厚厚的雪,河边并无尸体。据说病疫并非随处都有,闻人微澜早先带人深入过,做了地形图,标出了安全区域和危险区域。出于谨慎,他要了一份,和莫玉手里的仔细对比过,没什么参差。

突然,江寒栖又闻到那股淡淡的气息。他露出口鼻,凝神分辨了一会儿,夹了下马镫,去到江羡年身侧。

江羡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江寒栖看向她,轻轻摇了下头,继续向前。她看着他混入闻人家的人里,有些不解地皱起眉。

江寒栖悄无声息在莫玉身后跟了会儿,冷不丁喊道:“单进。”

方净善心一紧,庆幸自己在外行走用的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