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有脚的不去找个工作,一张嘴就知道伸手问别人要钱?不想工作就去哪儿翻一翻,我这儿不是救济院。”
说完,朱淇转身要回去。
苏俊更绝望了,但他不懂,脱口问道:“姐,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这个问题一直让他想不明白。
他对朱淇的印象也很久远了。
那个时候他才两岁,连话都不会说。
甚至长大后的苏俊都忘记自己有个姐姐。
还是很多邻居闲聊的时候会提到过,苏俊的姐姐才六岁就在家里帮忙收拾东西,还会给苏俊喂奶、换尿片。
苏俊以为,他的姐姐至少对自己还是有一点点感情的。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做啊!
他是无辜的!
为什么一点点生存的希望,都不留给他呢?
朱淇看着一身泥泞,头发丝里也掺杂黄土的苏俊,想着前世自己30岁之前几乎所有积蓄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在朱淇出车祸后,朱淇还有三万块的积蓄,交给了苏俊希望能让他去给自己交医药费。
结果这是个拿到取款密码后,第一个提议放弃治疗的白眼狼。
命运是多么奇妙的一件事。
这样的心情,也轮到他体会了。
但朱淇只觉得可笑。
白眼狼还是那个白眼狼。
那个男人和女人对不起朱淇,但绝对对得起苏俊。
可这个白眼狼还是会因为利益,舍弃掉对自己好的人。
“你错了,我不是恨你。”朱淇更加漠然。“我是压根儿就没看得起你,你只是一个废物。”
说完,朱淇转身回屋。
苏俊什么时候离开的,朱淇不知道。
但是第二天朱淇听说苏俊带着家里最后的三百块钱跑了。
苏俊的妈正在土屋门口哭天抹泪。
朱淇懒得管,因为这家宅子的新主人上门看房加交定金了。
因为这个房子是世界冠军、大满贯住过的,风水非常好。
很多人高价求卖。
甚至有个练拳击的省队运动员家长听说朱淇要卖房子,千里迢迢带着一行李箱的现金过来,说不管别人多少钱自己都加十分之一的价格买下来。
就为了能在新鲜热乎的中华队扛旗手住过的地方也住一住。
朱淇同意了,并告诉了拳击省队一家人可能会有三个奇奇怪怪的人经常在房子门口转悠。
这家人很无所谓,碗大的拳头晃来晃去:“放心吧,我们还怕这个?”
朱淇很满意。
搬家时间和过户时间都订好了。
朱淇一家可以住到春节之后。
中间还有一个月时间。
朱淇可以在家养病,随时去医院复查,也可以在这期间运点东西到朝京。
反正朱淇跟何千路打过招呼了,何千路会在朝京帮忙揽收。
朱淇的右肩打了石膏固定,里面有一块骨头劳损过度出现了裂纹,缝合之后一个月不能用右手。
宋临州就每天定时定点出现在朱淇家里,充当着陪伴病人的工作。
朱淇也是第一次发现宋临州其实也挺会说甜言蜜语的,至少把舅舅和舅妈哄得很开心。
秦小八也没想到。
自己一个蜜月回来之后,好兄弟变成了准姐夫。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
但也没想到这么快。
摆完酒席之后的一家人聚餐,在新春夜的那天晚上。
舅舅特地在院子里摆了一个大圆桌,一家人全都入座其中,还把室内的电视机扛了出来放在院子里播放春晚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