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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我相信两位民警同志回去查的话就能查得到。”

在所有人的注目当中,朱淇耸耸肩。

“我就是那个女孩,当时我还去了二甲医院进行伤情鉴定。哦,对了,这可是医生和法案板上钉钉写在纸上的。两位大记者,可不会说是我信口胡诌了吧?”

两位媒体人愣了一下,不约而同看向了男人,怎么这一段没有听他说过呢?

男人赶紧解释:“这件事确实是……孩子的后妈做得不对。小孩子嘛,谁不是从小被自己父母打到大的。”

听到这里警察也明白了。

男人的这句话骗骗别人还行,但是警察就骗不过去了。

法院对这种案件的判断一般都非常严谨,因为要照顾到未成年的成长问题,轻易不会剥夺亲生父母的抚养权,只有确实是证明了遭遇过虐待才会宣判剥夺抚养权。

虐待,和教育性的打一打。

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朱淇收起了所有的表情,她冷漠地看着男人,随后目光放在两位媒体人的身上:“我在舅舅家生活了15年,他们就没有对我动过一根手指头。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们脑子里面想的东西我太清楚了。

她看向两个媒体人:“你们想通过我提升你们节目的知名度,不惜让我跟一个人渣重新碰面,逼迫我在道德的面前低头,向一个曾经深深伤害过我的人妥协。而你们就能坐拥所谓的‘和事佬’的美名,让我重新被这个‘蚂蟥’黏上、吸血。你说我有才无德,你们的道德又在哪里?你们的品德又有多高尚?”

一直和朱淇叫嚣的那个媒体人不以为然,强行挽尊:“这毕竟是15年前的事情了,也许当时你的父亲也有难处,你总要给父爱一个机会,现在他不是想要重新弥补了吗……”

他们想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这个男人就不能是过错方,不然的话他们也会跟这个男人变成一伙人。

朱淇笑了:“哦?想要弥补啊,好啊,我因为比赛受伤韧带劳损做手术前前后后花了五千多。先把药费掏了,让我看看诚意。”

“你……你这么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张口闭口都是钱,你……”

朱淇猛拍桌子,桌面被她的掌风拍得震了好几下。

虽然她看着精瘦但毕竟是个运动员,浑身都是暗劲。

“如果我不是世界冠军、不是国家队球员,这个男人还会来找我吗?从我到我舅舅家生活到进入省队,六岁到十岁一共有四年的时间,这个男人来找过我吗?怪不得你们三个人能玩一块儿去呢,都一路货色!你们不登报道歉也可以,我话就放在这儿了,我的钱可以请律师、可以给法院、就是不给这个男人。一块钱、一毛钱、一分钱都别想从我兜里拿走。如果你想要玩,那我就陪你们慢慢玩,我可以不赚但一定要你们血亏!”

她一改在舅舅、舅妈面前的平淡冷漠。面对这两位媒体人的时候忽然眉目冷冽、言辞尖锐。眼神和语言犹如一根根射穿人心的利剑,刺向坐在对面的三个人,在赛场上大杀四方的狠劲儿表露无遗。

两位民警心里有数了,刚才他们让同事调出了十五年前的档案,一查双方身份证果然查出了十五年前的虐童案。

确实和朱淇说得一样。

只不过比朱淇说出来的更加……疼痛。

6岁之前叫苏淇的女孩,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胸口有遭遇猛踹的痕迹、身上也多处皮绳、棍棒留下来的淤青。

照片里的女孩骨瘦如柴,当时跑到派出所的时候记录的还是11月份,在江淮的寒冬天只穿着一件发灰的单衣,冷得浑身发颤。

但现在跟着舅舅他们生活,被当成掌上明珠,还培养成了国家级运动员。

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