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输给你了。”
她们两个人没有私下联系过,但因为之前打很多亚洲赛事经常碰面。
小斯诺对上朱淇的比赛,一直都是输多赢少。
在朱淇记忆当中,小斯诺好像就去年德州公开赛里赢过自己一次。
“你最近改变打法了吗?”朱淇有些好奇。“我感觉到了你的与众不同。”
“如你所见,教练要求我增肌。”小斯诺拍了拍自己胳膊上的肉,笑道。“虽然我觉得自己的力量好像提升了很多,但是更显得笨重了。但是没办法,如果想要在莫斯科世运会上取得成绩,总是要有一些牺牲的,不是吗?”
朱淇收拾好自己的球拍、球包、毛巾,准备去换衣服的时候,小斯诺也跟了过来。
两个女孩,一个中国人一个俄罗斯人,肩并肩朝着更衣室走的样子看着有些新奇。
秦小八探头探脑,问道:“我姐怎么跟那个毛妹聊到那么欢畅?”
“你想知道啊?进去听听呗?”阿水开玩笑道。
“我可不干进女更衣室,我怕她们捶我。”
中华队的其他人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等朱淇换完衣服之后一起离开,明天打第四场和瑞典的比赛。
小斯诺一进入更衣室,就大咧咧地开始当着朱淇的面脱了个精光,一边脱还一边说:“哦,该死的,我的毛巾忘拿了。”
朱淇看着她,有些好笑。
妈耶,真白啊……
这些斯拉夫人白得有些离谱,都能看到皮脂下面青色的血管了。
“朱,你听说了吗?那个美国的‘女’球员的事情。”
朱淇来了兴致,故意装作很淡定:“听说了,但不太了解。”
“我可听米哈伊尔说了那个‘小耗子’的事*情呢。哼,一个恶心的又散发着臭味的gay。”小斯诺骂得非常直接。“知道为什么这个伙计不敢来明斯克吗?怕自己的脑袋被我们敲碎。”
米哈伊尔是俄罗斯队的总教练,外号“老天使”。
朱淇惊了。
这就是恐同大国吗。
大毛一直是“同”的地狱区域。
在俄罗斯,宣传同性恋犯法,尤其是针对儿童宣传,更是刑上加刑。
所以很多在网上发布同性之间的恋爱,会被举报然后被逮捕。
偷偷摸摸地肯定就不怎么管了。
但朱淇记得自己看过一个纪录片,记载大毛家会有一批“捕猎者”,专门登陆这种相关网站钓‘鱼’执‘法,把这类性取向人钓出来之后痛扁一顿。警察们来了,甚至也不觉得这是一种太过分的行为。在学生们之间,也经常会用同性恋来羞辱对方。
当然了。
这种方式太极端,不可取。
但朱淇看小斯诺这个态度,又加深了自己之前对恐同大国的刻板印象。
“那个人真的已经确定为美国现役职业选手了吗?”朱淇问。
小斯诺往身上套了一个小背心,倚着墙点了根烟:“是啊,那家伙本名叫Jamie(杰米),今年刚21岁。八年前西斯乐打男子全青赛的时候,就见过他,那个时候他还有‘辉’。”
小斯诺说“辉”的时候。
是个俄语发音。
在俄语里面代表男性生殖器。
笑死了。
怪不得小斯诺喊这跨人小耗子。
朱淇一方面欣赏这姐们儿的快人快语,一方面也开始琢磨,看样子美国还真打算让这个跨人帮他们抢冠军了。
既然这样……
这件事还是要重视起来。
不过和小斯诺聊完,朱淇还挺开心,至少知道对方的名字,不至于两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