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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乓球馆的底胶又不能泡水,有时候汗水滴在上面,不小心挪步的时候都会滑倒。

老爷子亲自背着工具箱,踩着梯子上去钉钉子,把屋顶的漏风灌上水泥补得结结实实。

晚上的时候一个屋一个屋的查寝,不定时突击,看看有没有球员私藏扑克和麻将。

第二天又比任何人起的都早,又一个门一个门地叫起床跑操。

碰巧又赶上朱淇遇到生理期,老爷子背着个竹篓不知道去哪条河里摸了条鲤鱼,让食堂炖了一大锅鱼汤,听说里面还放了很多老爷子自己种的姜片。端给朱淇的时候,鱼汤熬得发白,喝下去浑身都热烘烘的。

胶皮供应跟不上,也会打电话跟后勤部中气十足地吵架。

“你们没有胶皮不知道去找国家队的要吗?我们的小孩胶皮不够了,要你们后勤部干啥使呢?谁让你们平时备货不足,我不管这些,今天必须全部到位!”

七十岁的老爷子上屋下河,十七岁的秦小八瞠目结舌:“我觉得咱师父这精神头能活到一百四。”

朱淇听着连连点头。

七十岁,正是闯的年纪。

外面七十多岁一堆热血老头,还搁哪儿全球直播竞争总统俩老头辩日呢。

我们家七十岁的老爷子怎么不能闪耀莫斯科呢?

老爷子不让球员们喊他指导或者是教练,说自己还很年轻,想和年轻人打成一片,不要把关系叫得那么刻板。

然后朱淇就问他:“那我们怎么称呼您呢?总不能直接喊名字吧。”

思来想去。

大家定了一个最亲近又尊敬的称呼。

就是师父。

既然是师门了。

作为第一个被选入的大熊,成了所有人的大师兄。

而作为年纪仅次于大熊的朱淇,就成了后面师弟们的二师姐。

朱淇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多五个弟弟。

在八一队的前一个月里。

所有人都从最开始的枯燥训练,过渡到了相依为命的互相陪伴。

时不时地还会和旁边羽毛球八一队的球员来一场互相切磋。

打乒乓球的和打羽毛球的还会喊上旁边打排球的,几个男孩们混在一起踢足球。

画面十分有趣。

和朱淇住在一起的两个羽毛球队女孩,一个叫杨心睿、一个叫赵雨光。

她们在东京世运会上拿了女双的银牌,被称之为杨光组合,被羽毛球队的教练选中,拉进了八一队。

因为羽毛球队和乒乓球队本身都在天坛东路,她们在国家队也经常见面,属于碰着了知道对方名字的程度。

一个月的朝夕相处,三个女孩也更熟悉了。

平时也会互相交流比赛心得,杨心睿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羽毛球拍,送给朱淇之后,三个人晚上训练完还会打一会儿羽毛球。

嗯……其实大部分都是她们打朱淇。

竞技这种东西,隔行如隔山。

朱淇被羽毛球的各种假动作骗得花里胡哨,就只有在乒乓球桌上才能找回场子。

杨心睿和赵雨光两个人站在桌子对面,都打不过一个用锅铲打乒乓球的朱淇。

“哎呀,你打得太快了!你轻轻地打!”赵雨光撒娇道。

杨心睿也跟着嚷嚷:“别拉带转的昂,我们接不住!”

两个女孩在对面认真看着球,朱淇在另一边握着锅铲,左一下右一下,炒了盘“菜”。

羽毛球项目也新增了混双,朱淇跟她们分享了很多混双心得。

她们听的时候提出了很多疑惑。

“混双是不是左右手搭配更好一点?”

朱淇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