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爬上床榻。
裴铉就拿着木匣子回来了,见她赤脚站在地砖上,皱眉问她:“跑哪儿去了?”
宁泠不自然地回答:“口渴,下来喝点水。”
裴铉将她要的木匣子,随手搁在桌上:“喏,你要的东西到了。”
“我再去沐浴下,脚脏了。”宁泠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裴铉走近床榻:“书呢?”
宁泠局促地撩着碎发:“就在塌上呢。”
她说完话,转身想走却被他拉住。
“找出来。”裴铉语气强硬。
宁泠那能找出来,磨磨蹭蹭了半晌。
裴铉坏笑了声,猜到了她算盘。
他伸手去解她的衣带,宁泠连忙制止:“我脚脏了,不能上塌。”
“谁说须得上塌了。”裴铉站于她的身后,抚着她光洁的脊背,“这样也可以。”
宁泠的脑袋手臂扑在柔软的榻上,而他在身后肆意鞭挞。
宁泠的眼泪扑簌簌
地落下,求了他许久:“我们回去,好不好。”
裴铉将她面对面抱入怀中,让她的长腿缠上他的劲腰。
他顶了下,宁泠抑制不住地出声。
他抱着她在内室游走,戏谑说道:“把书找回来,我们就回去。”
宁泠情难自禁地仰着头,脑海被断断续续地冲击。
刚才她情急之下藏得书,本就不知晓具体位置。
裴铉眼尾带着点殷红,身体发热。
他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注视着宁泠,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似乎这样,比书里更有趣。
宁泠费力地攀着他坚硬的肩头,一格格地寻找那本书。
男人有心捣乱,时重时轻,她额头沁出汗意。
室内响起的声音令人耳红,宁泠的记忆时断时续。
太深了,宁泠浑身发颤,泪眼婆娑。
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不知过了多久,宁泠泣不成声,语不成调:“找、找到了。”
裴铉有心不让她把话说完,故意使坏。
后来那本书还是没用上,她就精疲力尽了,连自己多久累得睡着了都不知道。
过了正月十五后,裴铉回归忙碌的公务,常常早出晚归。
宁泠一个人在屋里无事可做,每日只能练字看书,念儿来找过她几次聊天。
她都兴致不高,当初念儿对她的冷漠,她依旧记忆犹新。
或许她们不是一路人吧。
厨房的孙婆子来给她送午饭:“这些都是最新鲜的吃食,姑娘有什么喜欢的,尽管告诉我。”
珍珠接过饭食摆在桌上,宁泠摸摸自己的脸蛋。
回来的这个月,她似乎长胖了不少。
孙婆子话多,知道宁泠这儿好东西多,爱往这边凑。
宁泠也无聊,没事就听会她闲聊,拉拉家常。
今日孙婆子闲聊了几句后道:“没事的话,老婆子我就先离开了。”
“孙婆婆,今日有什么要紧事吗”珍珠好奇问道。
以前来了都是喝盏茶顺路带回食盒才走的。
孙婆婆笑笑:“灶房忙,我走久了不好。”
闻言珍珠不说话,心里暗暗纳闷。
此后今天孙婆子送饭都是神色匆匆,和人聊天也是心不在焉。
冬季的太阳尤为珍贵,明晃晃地挂在上空,一点暖意铺散在大地。
宁泠带着珍珠在府邸闲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灶房附近。
虽然时间还尚早,但她打算顺路取走饭食,免得等会还要麻烦灶房的人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