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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道:“臣多谢皇上挂念。”

这并非刻意表现,而是多了几分真情实意。

这些天,他面上不显,心中时而也会忐忑不安。他知道萧宴宁很看重梁靖,心里总以为萧宴宁对他的态度都因梁靖而起,但今日这场景,是他万万没想都的。

萧宴宁这个皇帝真的是打心里眼看重他,而且想法设法在帮他平息流言和猜测。

见梁牧情绪有些激动,萧宴宁抬手让他坐下,然后他看向百官笑道:“不只是朕,众爱卿也有多年未见梁卿了,趁着今日大家都在,正好可以叙叙旧。”

皇帝这一开口,朝臣情绪都波动起来,尤其是那些跟过梁家父子的武将。

有人声音悲戚地喊了声将军,梁牧顺着声音看去,那人上前激动道:“将军,我是蒋乐啊。”

梁牧望着那人,愣怔片刻,随即双眸微动,表情一言难尽:“蒋乐?当年你不是号称西北一枝花,现在肚子怎么鼓起来了?”

蒋乐一听这话,也没心情哀伤了,他一脸悲愤:“将军……”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

有了蒋乐开头,不少人都上前和梁牧说话。

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和梁牧共过事的,彼此都算熟悉,也有一部分人同在一个军营,但不怎么熟悉。

而遇到熟悉之辈,梁牧还能含笑说出他们在西境发生的事,多半都是别人不知的糗事,惹得其他人惊呼,碰到不熟悉的人,梁牧一脸歉然……

这期间,有人问起梁牧怎么十多年未出现之事。

梁牧拿出了萧宴宁告诉太上皇的第一套说辞,自己伤到了头,失了忆,最后他一脸惶然叹息了一声世事无常。

武将在那里感慨,文臣在那里低眉琢磨着话里的漏洞。

礼部尚书方郁道:“这么说,梁大人是被西羌人给救了?”

秦追抬了抬眼皮瞅了瞅方郁,方郁没受过委屈,脑袋瓜子不怎么转,说话也容易得罪人,可他运气好啊。先是方家和秦家有姻亲关系,他读书方面比较用心刻苦,入了朝有秦家和方家保驾护航,他事业运还不错。

几个皇子争夺时,又把他顶头上司给干掉了,他正好被提拔成了礼部尚书。

但遇事就不怎么喜欢用脑子,眼下就是这情况。

别人心知肚明的事,大家都没问出来,他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嘴。

要不是怕把他扔外放出京,他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来,秦追真想把他从京城踢出去。

梁牧道:“确实。”

御史胡游眯着眼趁机跟着询问:“不知将军恩人此时在何处?是何姓名?”

梁牧抿了抿嘴:“是……”

“如今西羌已尽归我大齐,西羌人也是大齐人。”萧宴宁知道梁牧不擅说谎,于是开口道:“再者,过往之事太过沉重,胡卿就不要在众人面前打听了。”

胡游还想说什么,秦追上前道:“皇上说的是,在我们看来,已是十多年的光景,可对梁大人来说,不过是刚刚历经厮杀,战乱残酷,不提也罢。”

胡游想到当年梁府升起的白绸,心中怅然,最后退了下去。

秦追回朝列时不经意地看了方郁一眼,方郁怕他,默默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吭声了。

萧宴宁在上面把众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是怀疑是担心,是想趁机浑水摸鱼都无所谓,众人只需要明白,他这个皇帝不想追究梁牧的过往。

明白这一点,有再多浪都掀不起花来。

梁牧神色远没有一开始入朝时稳,萧宴宁看着他轻声道:“梁卿身体未痊愈,回去好生养身体才是。”

梁牧再次起身谢皇帝,萧宴宁又道:“父皇听闻梁靖归京,心中十分欢喜,一会儿退了朝,梁卿别忘了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