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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至京郊,于桑提了两壶酒为他送别,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也不想安王因自己被议论,所以特意选择在城外送安王一程。

安王也没跟他客气,打发了随行人员后,自己就和一人一壶喝了起来。

安王的酒量自然没话说,不过为了不耽误他赶路,于桑拿来的是比较清淡的酒。

一壶酒下肚,安王一点感觉都没有。

于桑仰头饮尽最后一口烈酒,空酒坛在黄土路上摔得粉碎,惊起几只未曾远离的雀鸟。

他抱行了一礼:“王爷,此去千里,臣祝您一帆风顺。”他是最清楚安王在诏狱里的种种,他平生没佩服过什么人,安王是一个。

安王闻言轻笑,斑驳树影掠过他半边脸庞:“于大人有心了。”

于桑朝他又拜了拜,翻身上马,准备回京。

挥鞭打马之时,身后传来安王的轻叹声:“于大人,那镇北府司终究不是长久之地,若有机会,就脱离此处吧。”

这镇北府司历来替朝廷做些脏事,镇北抚司指挥使向来以手段偏激残忍出名,明面上谁都不敢得罪,也能镇压下面的人,只是背地里不知道有多遭人恨,御案上每天弹劾于桑的折子都能自成一摞。

俗话说一代天子一代臣,指不定哪天朝中的宠臣就是自己曾经审问过的,到时怕是落不了好。

于桑回头看了眼安王:“多谢王爷提醒,告辞。”

安王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身为朝廷鹰犬,有时注定只能成为一只回不了头的孤雁。

安王离京后,又过了数日,太上皇终于忍不住了,他把萧宴宁召到景安宫,皱眉质问:“当日让朕替你主持朝政时,不是说有惊喜等着朕吗?这都过去多少日了?惊喜呢?”

太上皇每每想起萧宴宁嘴里的惊喜就抓心挠肺,结果等了又等,眼瞅着都快过年了,还没把所谓的惊喜等来。

萧宴宁:“……”

他也没想到老皇帝也有一颗八卦之心。

他要说,自己把当日随口一言给忘了,那是不是太对不起太上皇了。

与此同时,宫外,有一穿着朴素的俊朗青年朝梁府走来,看着梁府的门匾,他神色悲戚,直直跪了下来。

人未语,已泣不成声。

第182章

面目俊朗的年轻人在梁府门前一跪,引起众人的围观,人都喜欢看热闹。

梁家门房一看这情况,立刻上前询问他是谁,是不是走错地放了。梁家的门房一开始还很和善,以为这人是认错了门,还想给他指点指点方向,在听到这人自称是梁家二公子梁牧时,门房傻眼了。

随即他破口大骂,说这年头骗子都骗到他们梁府头上了,不知道他们的小公子如今是兵部侍郎吗?

门房心里那个气,骗子骗点银子骗吃骗喝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在这里装神弄鬼,非要说自己是梁府二公子梁牧,这不但是在讲鬼故事,还在故意往他们老夫人和小公子伤口上撒盐。

气急败坏的门房呼喊人就要把眼前这个疯子给绑起来,到时由老夫人和梁靖把人送到官府。

围观的群众一听还有这种稀奇事,都凑上前来看热闹。

正好这时,梁靖陪着前往郊外上香的霍氏回府了。

远远看到门前一片热闹,梁靖快步打马过来,问清楚缘由,在看到地上跪着的人时,梁靖整个人都得呆在那里。

门房和其他人一看他这表情,心头都是一震,莫不是真的大白天见鬼了。

那厢霍氏下了马车,她在嘈杂声中快步走到门前,那个跪在地上的人满脸泪水对着她磕了个头,喊了声娘。

霍氏望着梁牧,眼泪哗哗往下落,她颤抖着嘴唇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只发出沉痛的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