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下双眉,他眉目郎朗道:“在京也能写。”
萧宴宁:“当然,什么时候想写就什么时候写,福六每天都来收信。”
梁靖眯眼笑了,随口道:“那就谢皇上了。”
萧宴宁:“……”
萧宴宁看着他故意逗弄道:“梁靖,怎么不听你叫宴宁哥哥了?”
从小听到大的称呼,乍然没了,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梁靖听闻这话眼珠子乱飞,在那里吭哧吭哧半天也没吭哧出一句话。
萧宴宁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是因为刚才叫宴宁哥哥的时候哭了?”说罢这话,他还朝梁靖笔直修长的双腿|间看了眼。
他说的这个哭可不是只有因快感而流出的生理性眼泪,也有腿间之物激动时流出来东西。
梁靖:“……”
梁靖没想到皇帝说起话来也这么不正经,他整个人快烧起来了,错开眼:“我就喜欢在……时候……叫宴宁哥哥,宴宁哥哥不喜欢吗?”中间的几个字他刻意模糊了一下。
萧宴宁因他的坦诚而露出愉快的笑,他道:“叫什么我都喜欢。”
梁靖看着他,然后也笑了。
眼下的一切如梦,却因眼前之人只有心安。
两人在房内闹腾了半天,等从床上起身时早已过了午膳时间。
好在饭菜都在厨房温热着,不必饿着肚子。
吃饱喝足,梁靖看着放下碗筷的萧宴宁:“宴宁哥哥是准备要回宫了吗?”
“没有。”萧宴宁抬眼笑了笑,眼角泛起浅浅的纹路:“今天没想着回宫。”
梁靖似乎有些诧异自己猜错了,他眉头轻轻皱在一起:“那宴宁哥哥是有什么心思吗?吃饭时,你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萧宴宁一愣,他笑道:“这么明显?”
梁靖摇了摇头,并不明显,只是偶尔,偶尔他的目光会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丝忧心。
他原本以为萧宴宁是担心他会因暂时的分别心里不舒服,看来不是。
萧宴宁定定看着梁靖,他其实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告诉梁靖有关对梁牧的猜测。
现在那人的身份还不能完全确认,他怕梁靖空欢喜一场。
但是那人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他又怕那人撑不住。
萧宴宁在心底嘲笑自己,没见到梁靖时,他还信誓旦旦地想,无论如何要告知这人实情,自己不能替他做主。
现在见了人,又开始畏缩不前。
那人就算是梁牧,现在神智全无,他不知人事,梁靖看到他这样,怕是要难受死。
“和我有关?”梁靖问,心里则猜测,是不是又有哪个御史上折子弹劾他了,弹劾的话比较难听?
萧宴宁点了点头,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一圈,他含糊道:“你……你身体怎么样?”说起这个,他难得有些心虚。
两人许久未见,见到了难免孟浪,他还有点得寸进尺……
梁靖很是镇定,脱口而出:“我没事,以前受了伤还能照样打仗,这根本不算什么……”
他陡然住口,心中无语,他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萧宴宁:“……”
那换成他有事了。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呵呵了两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当时他给梁靖写信,主要说自己没受伤害,西羌刺杀之事也就提了下,并未说太多。
梁靖现在也不敢惹浑身都是阴阳怪气的人,他很乖觉地跟在萧宴宁身边。
等看到诏狱,梁靖不由地皱了下眉头,他对这个地方一点好感都没有。
等进了里面,他发现诏狱空了很多,还不等问询原因,他就听到一声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