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不等我们反应,谢明朗下身血色炸开,像是有什么东西爆了一般。

他疼得抖动着,将木桩都挣倒了。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都感觉有些残暴。

谢明朗晕了过去,许少卿将他带到营帐里,叫来军医给他诊治。

没有麻沸散,生生将金疮药洒在他的伤口上,他被疼醒。

那场面过于血腥,我和妹妹只在外面听见他的挣扎着。

须臾后,他们将他带了出来。

“今日怕是没得玩了,改天吧,等他好些了,带你们玩个新的。”

走前,我们去看了看他,他脸色苍白,看着我们似乎还是不服。

过了三日,许少卿说谢明朗身体好些了。

妹妹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就跑。

只是这次不是在练兵场,而是在城门楼。

他浑身赤裸的被挂在城门前。

每挣扎一下,麻绳便紧一分。

这对一个曾经受万人敬仰的尊贵王爷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许少卿穿着将军的衣物,手里拿着圣上的文书,念着他的种种罪名。

路边密密麻麻的百姓都在围观,其中不乏街边乞儿,客栈小厮,青楼老鸨,自然还有他心心念念的陈千婳。

她嫌恶道:“还好没相信他,不然通敌叛国的罪就要落在我们头上了。”

“就是,先前那般张狂说自己未来会高中,那般猖狂,连大理寺卿之女都敢欺辱。”

百姓一人一口唾沫吐在他身上,他疯狂挣扎抖动着。

运泔水的小厮将桶放在城门下,许少卿挥了挥手,谢明朗便慢慢掉进那桶里。

每隔几个数再将他捞出来,如此反复几回,他再出来时浑身都是臭味儿,嘴里都是脏东西。

这场景属实恶心,但足够让心比天高的他认清处境。

往后的日子都这么不温不火的过着,许少卿用军中最好的药吊着他的性命,隔三差五便叫我们过去泄愤。

妹妹一次实在忍不住了,问他为何想着叫我们去折磨谢明朗。

他沉默许久,忽然眼眶通红,说很久之前做了一个凄惨的梦。

梦里看见她被人凌辱致死,全家百十余口全被被抄斩。

仔细一瞧,台上坐着的人正是身着华服的谢明朗。

那梦过于真实,叫他醒来仍不寒而栗,看见谢明朗,那种恨意更是强烈。

妹妹想了许久,告诉他那不是梦,是我们姐妹二人曾经亲身经历的。只是上天不忍我们一颗善心被辜负,给了一次重来的机会。

许少卿听完久久不能平复,片刻,他对天起誓,此生绝不负她。

半月后,两人如期举行大婚。

父母瞧着一直望着我的许少安,问我是不是也该议婚了。

我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全听父母做主。”

此后二十年,我们姐妹二人姻缘美满,子嗣绕膝。

而谢明朗终日在等待未知的痛苦中蹉跎着,直至老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