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两,所以攒了些银子。”
姜予微这才发现他眼底青乌浓厚,鼻头发酸,“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不可太过劳累。”
温则谦含笑,满脸的幸福,“放心,我心中有数。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耽误了用膳。”
“嗯,则谦哥哥,我等你!”
马车重新启动,她看着渐渐缩小的人影眼中全是不舍。直到在街道尽头拐弯彻底看不到之后,她才将视线收回。
银瓶揶揄道:“姑娘和温公子的感情真好,不对!不能叫温公子了,该改口叫姑爷了才对。”
姜予微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拿起糕点塞到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里,“别说话了,吃东西吧你!”
银瓶的腮帮子被塞得鼓鼓囊囊,费了好大的劲才腾出来一点空地,发出一声极其夸张的“哇~”
“姑娘,这点心还是温的呐。李记铺子离这里有段距离,平日早就凉了,可这还是温的。姑爷待您真用心,奴婢看了都觉羡慕不已呐。”
“你要是羡慕,等我成亲之后也给你寻户人家嫁了,如何?”
“奴婢才不要呐,奴婢要一辈子跟在姑娘身边!”
“你这傻丫头,跟着我有什么好?这些年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银瓶嘟了嘟嘴,“姑娘是嫌奴婢蠢笨,不要奴婢了吗?”
姜予微失笑,“怎么会?”
“既然如此,奴婢才不要离开姑娘。奴婢可不傻,跟在姑娘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着,拿起剩下的那半块糕点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姜予微正要说话,然而就在这时,马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紧接着车骤然停下。巨大的惯性让两人都猛地摔了个趔趄,银屏更是直接磕在来侧壁上,额头红肿一片。
她揉着磕疼的地方,龇牙咧嘴的骂道:“王叔,你怎么赶的车啊?!”
“姑娘,不是我......”
王叔话还没有说完,外头响起了刘妈妈焦急的声音,“表姑娘,是我。”
姜予微诧异的掀开帘子,“刘妈妈,怎么是你?”
刘妈妈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路紧赶慢赶的,她后背都快热汗给浸湿了。再往前就是姜府,她还以为要追不上了,没想到他们走的竟然这么慢,真是老天爷保佑。
“表姑娘不好了,我家太太忽然生了急病昏死过去了。”
姜予微一愣,眉头立即蹙紧,“怎么回事?可有请大夫?”
“已经请过了,大夫说是劳累所致,虽无大碍但还是要好生调养。我家太太膝下无女,老爷怕下人们伺候得不尽心,所以想请表姑娘去小住几日。”
姜予微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她从知州府出来也就半个时辰。姜氏从发病到请大夫,再到派人追上自己,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刘妈妈,发现她神情焦灼不像是作假。
但可疑的是刘妈妈竟然带了四五个粗使婆子和一个身材魁梧的随从,那随从拉住缰绳,姿势强硬似乎是跑她们跑了一般。
事出反常必有妖!
姜予微收回视线,故作为难的道:“姑母病重,我理应前去照顾。只是此番出门,我并没有带任何行李,也没有知会父母。前面便是姜家,不如让我先回去禀告一声,拿上几件衣物后再去如何?”
刘妈妈心急如焚,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管什么衣物?待会派个人来取不就好了?”
她这番表情更加验证了姜予微的猜测,“妈妈有所不知,母亲对我看管极严。此事若不支会她一声,事后定会责怪我不懂规矩。”
刘妈妈横眉,怒道:“这就不劳表姑娘操心了,舅老爷那里我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