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1 / 25)

误落尘网 长歌未语 67192 字 1个月前

玉兔纹样,是从京城带来的,奢华无比。

听杏容说,这顶帐子需五个熟练的绣娘日夜不休赶制半月才成。上面的玉兔栩栩如生,她以前很喜欢,如今看来只觉得厌恶。

玉兔又何尝不是被困在了广寒宫中?

陆寂拂落银钩,欺身而上。手握住她不足盈握的细腰防止她逃走,然后解开衣带

一汪春情,满室旖旎。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绿树带风翻翠浪,红花冒雨透芳心。

再醒来时,窗外暮色已浓。屋子里静悄悄的,不见有其他人影,床榻上也没有了陆寂残留的白檀香。

黄花梨云纹方桌上燃着一站斗方琉璃灯,灯芯许久未剪,光影忽明忽暗。

姜予微的喉咙干痛不已,吞咽时仿佛有利刃刮过,鲜血淋漓。她想起身给自己倒杯水,然而一动才发觉浑身酸痛得厉害,像是要散架般。

才爬起来一点,双手脱力立即又跌会床上,眼前更是天旋地转。

守在外间的杏容听到动静急忙进来查看,见她醒了,一喜,笑道:“夫人,您总算是醒了,可感觉有哪里不适?”

她虚弱的指了指桌上的茶水,杏容忙给她倒了盏,又将她扶起来靠在枕上。

姜予微就着杏容的手喝了大半,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沙哑着声音问:“我这是怎么了?”

宽松的寝衣随着她的动作散开少许,露出脖颈上哪暧昧的红痕。杏容脸颊微烫,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

姜予微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头一看,面无表情的将衣襟扯好。

杏容道:“您昨日半夜忽然起了高热,可把爷吓坏了。大夫说您是忧思过重,又加之急火攻心所致。”

“昨日半夜?”

她皱眉看向窗外黑蒙蒙的一片,道:“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正是。”

姜予微捏住眉心,脑子到现在还有些混沌,甚至都想不起来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如同浮萍般被推向一个又一个的高峰。任由她怎么哭喊求饶,陆寂也不为所动。

她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郭大贵他们如何了?”

杏容一顿,似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过了半晌,斟酌道:“奴婢也不甚清楚,只听申甫说他们都被抓了起来,正关在淮阳狱中候审。”

姜予微知道他的顾虑,也没有再追问下来,转而道:“那三位御史可到淮阳?”

“昨日已到,夫人尽管放心。此次的主官是伏御史,当年奴婢母女深陷教坊司便是多亏了伏御史照拂。郭大贵和那些西泉庄的百姓虽然犯下大错,但也是事出有因。伏御史是个好官,定会秉公处理。”

这点她倒是不担心,陆寂设下如此大一个局,不正是为了彻底拔掉刘怀青吗?相信不需多少时日,渡田令也可顺利推行。

杏容见她醒来后不哭不闹,也一句话都没有问题自家爷,不由担心起来。想劝说她好生同爷过日子,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能劝的之前都已经劝过了,谁能想到她非但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反而趁机逃了。只得暗自叹气,将话都憋回肚中。

“夫人,炉上温着碧粳粥,您可要用些?”

姜予微摇头,哪怕是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她也是在没什么胃口。坐了半刻后,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一会觉得燥热一会又觉得冷。浑身汗岑岑的,怎么都不舒服。

恍惚间,她看到有人在给她擦身子。

那人的身形不像是杏容,比杏容高大许多。她的视线模糊不清,没有多想便以为那是竹韵,迷迷糊糊的又陷入昏睡。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姜予微的意识逐渐回笼,感觉到有人在拨弄她的手,翻来覆去扰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