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样的力道,按照什么样的流程,才是宁晏央喜欢的。
她会喜欢的,乌荔每做下一个动作,心里就会冒出这样的念头,带着莫名的笃定。
途中,乌荔特意停下,垂下眉眼,在满头细汗当中观察着大小姐的反应。
她满头青丝散乱,躺在绵软的枕头上,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住下嘴唇,正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注意到乌荔停下,以及注视过来的目光,她原本半阖的眼眸微微睁开,里面泛着莹莹水光,抬起手,抓住乌荔的手腕,她抓得很紧,声线都沙哑了:“乌荔……”
这一声低吟呼唤,落入乌荔耳里,无疑是鼓励行径,刺激得她的神经都在颤栗。乌荔俯身,将自己的脖颈献上,大小姐一垂头,就能吻咬住。
跟乌荔啃咬水蜜桃般弄得汁水淋漓不一样,大小姐斯斯文文地吻她,虽然也是唇齿并用,却和风细雨,轻轻咬住乌荔线条秀美的侧颈,舌尖抵住她皮肤下游走蜿蜒的小细血管,带来浅浅的濡湿感,含咬一会儿,就松口离开,又寻到脖颈上另外一处极薄的皮肤,慢条斯理地种下一颗颗草莓。
直到乌荔摸索成功,失去力道的克制,大小姐这才忍不住露出小小的尖牙,受不住地发狠一口咬住,乌荔冷不丁被狠咬住,嘶嘶嘶地发出倒吸冷气声,有温热的液体从大小姐的唇齿间流出,她跟吸血鬼一样,咬破了她的脖颈。
很细小的伤口,就跟被锋利的纸张划破的伤口差不多。乌荔没有管,任凭大小姐帮她舔干净了沁出的血液,灯光下,她的唇瓣沾染上淡淡的血色,无端多了几分欲.色。
宁晏央完全是在下意识地做这些,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宛如有无数璀璨烟花在她大脑里绽放,烟花缓缓谢落,却又紧接着炸成一团团白光,冲击着她全部的神思。一场酣畅淋漓的多巴胺释放,像在水池里拼尽全力游了一场泳,出了一身的汗,然后筋疲力尽地软摊在躺椅上,任凭没有拧干的泳衣滴滴答答地滴着水滴。
受无形的某种太过饱满激烈的思绪牵引,乌荔半抱着大小姐,努力平缓呼吸,跟她一样躺在洒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睁开眼睛望着装潢精致的天花板。
她的指尖还带着触及细微电流般的酥麻感,想了想,乌荔还是爬起来,轻轻松松地就将大小姐抱起来,熟门熟路地找到浴室。
水温是调好的恒温,打开花洒,乌荔用心地帮她处理干净,洗到中途,大小姐忽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乌荔没忍住,又被她勾着来了一次。于是等结束后,只能再冲洗一次,等出来的时候,双方都已经口干舌燥到了极致。乌荔找到摆放在茶几上的水,回到床上一边自己喝水解渴,一边渡喂给大小姐,一番折腾下来,原本就凌乱湿润的床单更是乱糟糟,杯子里的水洒了不少在上面。
已经到了深夜,向来早睡早起的乌荔还没熬过这么久的夜,一时困顿得不行,实在没精力换床单了,只能先将就着睡一夜。
乌荔是个很好养活的皮实人,到哪里都能拥有婴儿般的睡眠质量,更何况今天出了大力气,所以她几乎是一沾枕头就陷入了香甜梦境。
被乌荔侧抱着的大小姐,从余韵当中缓过劲。洗过澡后四肢百骸都十分舒适,淡淡的疲倦感席卷而来,久违的困意也缠绕上来,她闭上眼睛,以为自己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凌晨三四点,大小姐蓦地睁开眼,一股凉气似乎从她身体里飘过。她听到自己的心声响起——
“老婆,不要睡了,快醒醒。”
这次,这道声音没有从天灵盖传来,而是从她身体里发出来的。宁晏央忽然有一种错觉,自己好像是不完整的,她缺少了一部分。这部分,好像就是这道心声,现在她回归了,并试图跟自己融合,传递过来很多马赛克的画面。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