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等乌荔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宁宴央像摊开扑克牌一样地将十几张名片展示给她看:“这是我在这次晚宴上收到的。”
乌荔看了一圈,五花八门,大小公司都有,从事的行业也各不相同。乌荔之前就业的公司是广告策划类,她也只能在这其中勉强认出一两家这个业内比较有名的。
“给我看这些,怎么了?先声明一下,我还只是个职场菜鸟,刚刚踏入社会,啥也不懂。”乌荔觉得自己是给不了她什么好建议的。
宁晏央不理她,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没有经营管理的能力,因为我不是被当做企业继承人来培养的。我的叔叔在我小时候就有意引导我去学艺术,像名门闺秀一样,琴棋书画,我一度以为我会成为音乐家,沉迷研究乐器,直到我出国,读的也是艺术类的大学。”
乌荔没想到她会主动跟自己说这些,她稍稍坐正了身子,“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
宁晏央自我嘲讽般地笑了一下,“直到我父母留给我的律师和遗产管理人,他们在我十八岁成年的那一天,透露给了我一些信息,比如股份的侵吞,比如基金的挪用,这些陌生的词汇,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弄明白。又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接受我那看似可信赖的叔叔,其实一直在觊觎我的家产的现实。”
乌荔同情又怜爱地看着她。
宁晏央不为所动,神色如常:“其实我都已经原谅他了,宁氏涉及的产业庞然,各大股东互相牵制相持着。像我这样只懂音乐的娇生惯养大小姐,拿一些分红,都够支撑豪门奢侈的生活了。我的叔叔如此汲汲经营,最终能拿到的不过是我所能分到的这些,所以我让他拿。只是没想到,他的胃口如此大,这些还不够,他想要我全部的身家。”
乌荔嘶了一声,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指庄园……”
宁晏央看了她一眼:“没错。庄园是我的父母留给我的家,我当然不可能拱手让人。其他都好说,唯独这个,不行。我以为他能明白我身为子女的心思,现在看来,他不能。”
前因后果一联系,宁挚为什么要在酒宴上安排人接近大小姐,甚至派人偷偷下药,就是想在私生活方面败坏自己侄女的名声,让她草草嫁人,最好是嫁给他安排的人。到时要吃绝户,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好歹毒的心思!
乌荔握紧手指,还好这个宁挚不是什么精明果断的人,情绪外露,所以他是不可能得逞的。只是,为什么最后跟大小姐滚在一张床上的人,会是自己?
难道原世界的自己,也是一颗被安排的棋子吗……
脑子思考过度,乌荔低头,看着那一排摊开的名片,又是一阵头晕:“那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
宁晏央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她的反应:“我不懂经营管理,但我手里有巨额收入。这些人,是来找我投资的。”
世人都道宁家大小姐被养废了,无法成为宁氏真正的掌权人,所以有些人就开始琢磨如何哄骗傻白甜豪门千金的钱,纷纷找上门拉投资。
“你觉得,我应该挑哪一家公司的项目进行投资?”宁晏央终于放下最后一道饵。
乌荔把头抬起来:“我啥也不懂,给不出什么建议。”
“没事,你觉得哪个好,就指哪个。就算投资失败了,血本无归,我也不会怪你。”大小姐摆出一副一掷千金博女人一笑的姿态。
乌荔却看得毛骨悚然起来,这是赤.裸.裸的一道坑摆在自己面前啊。她还故意用什么“巨额”、“我啥都不懂的”之类容易让人上头的词语来迷惑自己。
所以那些人能骗到大小姐的钱,才怪了吧!
乌荔一脸诚恳地看着她:“我觉得你还是把这些钱揣口袋里比较好,与其投资这些一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