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冒犯了好心人,一双双流浪小狗一样的眼睛,害怕中带着湿漉漉的讨好和感激。
戚月白铁石心肠的将与芥川龙之介说过的内容再重复一遍,结果得到的是此起彼伏的感谢声。
他蜷了蜷手指,转移话题问道:“芥川呢,还没下来吗?”
叫做杏子的女孩回道:“芥川最讨厌洗澡了,肯定要好一会才能下来。”
另一个叫优的男孩附和:“对啊,每次下雨,大家都在洗澡,只有芥川会躲在屋子里!”
他们叽叽喳喳的说起以前的事情,比如替小组织跑腿送信得到的钱,大家会买一些糖,泡在水里喝掉,富裕的孩子还会洒在攒好的巧克力棒上吃,因为在他们那里巧克力是硬通货。
光听着戚月白就有点牙疼。
对他来说,甜品的最高境界应该是‘不甜’。
不过还好他考虑到旷世奇久的甜咸党之争,特意熬了两种粥。
这时,一个男孩突然叹气:“可是抗争开始后,我们就再也找不到工作了,翔人也因为这个饿死……”
所有孩子都沉默了。
“好了。”戚月白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早注意到有些孩子被厨房中飘出的米香勾的坐立难安,但怕他们肠胃不好,粥还是要熬得久一点,才没松口。
不过这些孩子倒是听话,都饿的肠鸣如蝉鸣了,都没一个擅动的。
戚月白抬眼看了看时间,才起身:“都去餐桌前坐着吧,我和小银给大家分餐,凉,可以麻烦你去楼上把芥川叫下来吗?”
这么久,都泡浮囊了吧……
凉点点头,快步朝楼上跑去,其他孩子也听指挥坐好,餐桌坐不开,就排排坐在茶几前。
*
东京,练马区。
人迹罕至的小路上,一辆形制古朴的黑色保时捷停在树荫处,琴酒正冷着脸听底层成员汇报任务进度。
突然,手机播放起铃声,打开一看,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琴酒皱了皱眉。
这手机是他的私人号,只有几个代号成员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外泄。
随手按下接通,一道公事公办的男声在狭小的车内响起。
「打扰了,琴酒先生,横滨的蓝先生寄给您的急件已安全送达东京,快递员高桥为您服务,请您准备现金五万元,本次快递模式为□□,另有手续费600元,感谢您的选择」
“……”
好得很,不仅泄露了他的私人号码,还把他的代号送出去了。
“琴酒大人?”保持弯腰姿势站在车窗外的底层成员偷瞄琴酒的脸色。
琴酒跟个椰子灰雪糕似的,脸又黑又冷。
他压根不屑于和底层成员多交流哪怕一句话,直接命令坐在驾驶座的人。
“伏特加,去荒川。”
“好嘞,大哥。”
前方的伏特加应下,压根没管底层成员站的离车很近,直接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留下差点被车轮碾了脚的底层成员怀疑自己的耳朵。
横滨的邮局,什么时候有‘到付’这服务了?
*
横滨,戚月白对此一无所知。
正如东京的组织成员不知道是他拿圣天锡杖的名誉威逼没有利诱了老头半天才开通了到付项目一样,他也不知道不能随便泄露组织存在。
毕竟收件人不填琴酒,总不能写那个谁吧。
半推半就盛情难却的让孩子们刷完锅碗,顺便把错过了用餐,泡在水里快把自己搓破皮,见他去了还一脸执拗的说自己已经干净了,不脏了的芥川龙之介呼噜好毛,戚月白就把他们全赶进房睡觉了,刚清净下来,便打了个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