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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应该保护自己。”

艾黎又试了几次,可强行前进除了让她的伤口变多之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效果。

小乌洛说得没错,这些荆棘并不想让自己过去。

“你看,我没骗你。”小乌洛说道:“走吧,你应该离开。”

“……你能不能别一直在我耳边叨逼叨的?”

艾黎深深吸了口气,伤口传来火辣辣地痛感,这让她的脑子又清晰了几分。

她看向眼前几乎覆盖了所有视线范围的荆棘,以及那簇拥着构筑出纯粹繁华场面的红色玫瑰们,勾起了嘴角。

“他越表现出抗拒见我,就说明我越需要现在就去见他。”

“这是,自以为是。”

“你懂个篮子。”艾黎意味深长的看了小乌洛一眼,“你还小,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这只是情侣之间的小情趣。”

她说完,大笑一声,再次启程。

这次,她不再只是躲避。那些阻得实在太过分的荆棘会被她毫不留情的扯开,哪怕因此手上也被划出红痕,掌心扎得生疼。

艾黎早就发现了,无论那些尖刺表现出如何的抗拒和妨碍,却顶多刮破她一层皮,并不曾让她流血。

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它们做不到,还是乌洛舍不得,但她很乐意将答案定在后者身上。

踏过荆棘,扯开屏障,屏蔽男孩恼人的劝阻,就着黯淡的月光,她一刻不停地前进着。

这一路走来,她的精心装扮已然乱七八糟,手上脚上的细小刮痕无数,但都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直到终于站在了一道熟悉的栅栏前。

胳膊粗细布满了尖刺的藤蔓彼此交织,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拒绝了所有前来的客人,却唯独在大门处,留出了一个能让人歇口气的空隙。

但这只是假象,艾黎撩了一把有些凌乱的头发,环顾四周后,将视线定格在了一个荆棘交缠而成的洞口上。

这个洞口和其余的荆棘形成的间隙很不一样,里面没有任何一朵花,而是冰冷无情排列得毫无躲闪余地的尖刺。而在那些明显得不能在明显的尖刺后面,艾黎看到了一个有些破旧的黄铜铃铛斜斜的挂在栅栏之上。

这是庄园曾经给客人准备的门铃,它本应该在自己和奥德罗的大战中被毁掉才对。

艾黎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要做什么。于是抬起自己还有些颤抖的左手,缓缓地朝着荆棘之中掩埋着的那个冰冷黄铜铃铛伸去。

“这一次不一样了。”小乌洛再次发声,“他没遮掩,你会受伤。”

“我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想他。”

这儿的刺很是最后的阻拦,就连刀剑也无法划伤的肌肤,轻易地被它刺穿刮破,从而留下了鲜红的血液。

之前那般艰难险阻,艾黎也不曾真的流血,可只是伸进去那么一小节,她的左手就多了好几个出血点。

但她并不在意,甚至还有心情胡思乱想。

可惜这些玫瑰艳丽的红色不是吸血后才开得出来的,不然现在自己膊上的血渍就不至于染红袖口了,这件衬衫她是真的很喜欢,但血渍也是真的很难洗……

小乌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见到了她那宁肯受伤也要继续下去的决心,便发出了一声叹息,身影消散在花丛中。

艾黎没有注意他的离去,她确定自己不可能避开被尖刺划破手臂后,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讲究什么技巧,而是直接一口气伸到了最里头。

当她的指尖轻轻触碰到那冰冷地黄铜铃铛的瞬间,一阵清脆的铃声缓缓响起。

与此同时,那些覆盖了整座庄园废墟的荆棘开始抽动身躯,它们散开又彼此缠绕,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褪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