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红色的身体,迟疑了起来。

...到底哪里是出血口?

找不到受伤位置的我死马当活马医,用布条将他暴露出来的四肢都缠了一遍。

背后,碰了一手血的我尝试往他身上缠布条。

这时,失去了意识的鬃狼难耐地龇了下牙,四肢紧贴在腹部,不让人触碰。

见此,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刚才的一番举动已经让我冒出了一身的汗,现在这头狼的不配合让我又无从下手。

我无奈地撑着膝盖,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余光一直留意着阳台处。

似乎感受到我离开的鬃狼放松了一点,原本挡在他腹部的四肢都伸展了出来。

逮住机会的我迅速地脱掉拖鞋,抄起手边的布条,悄无声息地跑了过去。

一个滑跪,手里的布条落在了鬃狼的身体上。

我一手撑起他的身体,一手从后面掏出布条,重复几次,直到他的腹部都被缠上,我才松了口气。

先前支撑的那只手已经颤抖的像是帕金森一样,一点也提不起力来。

我一边看着很快就被血染浸的布条,一边头疼地捂住了脑袋。

现在还好,但一会儿又该怎么办?

这只鬃狼迟早会醒来,到那时他如果自觉走掉的话,那肯定皆大欢喜。

但如果醒不来或者一直赖着不走,那我总不能开枪揍他吧?

我可不想被动保找上门来。

一时间,我陷入了困境。

但很快,鬃狼的清醒就逼我做出了选择。

陌生但又很舒服的味道一直萦绕在他的鼻子前,被止住血的鬃狼稍稍缓过来一点,便睁开眼警惕地观察起四周。

他的全身上下好像都被缠住了,这让生性爱自由的鬃狼有些难受,但好在停留在他脑子里的另外一层记忆让他没有把它们撕扯掉。

鬃狼一边盯着我,一边挣扎地起身想要赶我走。

看着凶巴巴的他,我默默地退回到了客厅。

被布条紧紧束缚起来的毛炸了起来,脑袋上和尾巴处更是炸成一团,给这头凶猛的野兽添了点滑稽的可爱。

我忍下一丝笑意,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既然你醒了,那看在我替你包扎的份上,你现在能走吗?”

鬃狼听到后,歪了歪头,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难道我错判了?

他不是那种神奇动物吗?

还是说,他和我的语言不通?

我思忖着,看着那头丝毫没有挪屁股想法的鬃狼,最后还是接受了暂时照顾他的现实。

在鬃狼的注视下,我向他招了招手,说道:“我去给你弄碗热乎的汤。”

我离开了那里,走到了厨房。

身后,我没有注意到他也跟着我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

此时正专心熬粥的我一转身,被吓得差点心脏骤停。

我下意识地就要骂他,但在他那双绿幽幽的眼睛里还是憋了回去。

“吃吧。”

我将碗放在地上,然后走到了厨房门外。

鬃狼瞥了眼地上的粥,似乎对它不怎么感兴趣。

他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打转,如果不是我没有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威胁的意思,我现在早就开车离开哥谭了。

我靠在门框,眨了眨眼,问道:“你不喜欢?”

说完,我没等他的回答,继续道:“那没办法了,除非你想跟着我吃方便面。”

“不然,只有那碗大米粥了。”

而且那里面我还加了几根菜叶子呢。

自觉做得很好的我催促他趁热吃。

眼前的